嗤——!
如同滚油泼雪!
一股极其细微的青烟猛地从伤口处冒起!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焦糊骚臭味!
王墩儿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但肉眼可见的,那道爪痕边缘那层溃烂发黑的污秽气息,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消融褪去!
露出了底下鲜红的血肉!
虽然伤口依旧狰狞,但那股不断侵蚀的邪毒,竟被将军骨的力量硬生生逼退了!
“咦?”
旁边正生闷气的老姜同志猛地抬起头,蜡黄的脸上满是惊愕。
他看看王墩儿伤口的变化,又看看我手里那根莹白如玉的臂骨,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这骨头…真能驱邪?”
“祖传的宝贝,关键时刻顶用!”
我没细说,继续用将军骨贴近王墩儿其他伤口,一丝丝地驱散着耗子爪留下的污秽邪毒。
每一次接触,将军骨都微微震颤,光晕流转,与那污秽邪气激烈对抗。
我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冷汗,胸口闷痛加剧,引导这股力量对我的消耗也不小。
老姜同志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手里的破布也放了下来。
他脸上的怒气和疲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惊疑、担忧,还有一丝…
不易察觉的、对儿子这“歪门邪道”本事的重新审视?
就在我全神贯注驱散王墩儿肩膀最后一道邪毒时——
“咕噜噜…”
一阵极其响亮、如同闷雷般的肠鸣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突兀地炸响!
我手一抖,将军骨差点掉王墩儿伤口上。
老姜同志愕然抬头。
只见一直安静站在门边、宛如背景板的柳应龙,此刻正捂着平坦的腹部,墨绿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我,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里却写满了最质朴、最强烈的诉求:
“饿。”
那声音,平静,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迫切。
我:“……”
老姜同志:“……”
刚被驱散部分邪毒、稍微恢复点意识的王墩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嘟囔了一句:“…谁…谁家饿死鬼…叫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