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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九爷驾到:鬼怪别跑 > 第31章 七年之痒

第31章 七年之痒(1 / 2)

 (弹指一挥间,姜九阳十六岁)

白老蔫那三根号称能“续命”的金针,针尾的光晕如今比坟头鬼火还黯淡,依旧颤巍巍地插在师父张守一那副快散架的骨头上。

老家伙躺在土炕上,裹着他那身油光锃亮、能刮下三斤老泥兼草药土腥味的“传家宝”破道袍,活像条在阴沟里腌了八百年的老咸鱼干。

脸皮蜡黄,紧巴巴地绷在高耸的颧骨上,眼窝深陷,两口枯井里偶尔翻腾起一丝浑浊的光,证明这老瘪犊子还没彻底蹬腿儿去见阎王爷。

他喉咙里那破风箱似的“嗬嗬”声,撕拉撕拉,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能把肺管子咳出来的闷响,带出点黑红黑红的血沫子,精准地喷溅在炕沿那块早就腌入味儿、颜色愈发深邃的“血地图”上。

他那双死鱼眼珠子,此刻正艰难地往上翻着,浑浊的视线死命聚焦在我额头上——

那五道纠缠盘绕、如同五条吃饱喝足、懒洋洋晒太阳的毒蛇般的妖异血纹。

赤、黄、墨绿、灰、金白,在破油灯那点豆大的、随时可能嗝屁的昏黄光晕里,随着我嗑瓜子儿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搏动着,流转着一种…

嗯…姑且称之为“学费已缴,恕不退还”的惫懒光泽。

“咳…咳咳…噗…”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闷咳,老家伙枯树枝似的手指头抖得跟抽风似的,颤巍巍指向我,“小…小瘪犊子…五家的…‘学费’…嗝…都喂狗了?该…该‘合练’了…给老子…滚…滚进去…松松筋骨…”

又又又又合练?

我正四仰八叉瘫在唯一一条还算完整的破条凳上,翘着二郎腿,脚尖有节奏地晃荡着,嘴里“嘎嘣嘎嘣”嗑着从灰婆子耗子洞里顺来的、炒得倍儿香的山核桃。

额间的血纹随着咀嚼,懒洋洋地传来点微弱的抽痛感,提醒我它们的存在。

听到“合练”这俩字儿,我眼皮都没抬,顺手把核桃壳精准地弹向墙角一只探头探脑的肥耗子。

“师父,您老省省吧,”

我声音拖得老长,带着股混不吝的油滑劲儿。

“您瞅瞅您这身子骨,风一吹就倒的主儿,还惦记着合练呢?柳大爷那锁灵阵一起,您这口老气儿怕是直接就得被抽干喽!胡三姑那冰碴子脸,您受得了?黄二爷那狐臊味儿,您闻得惯?灰婆子那耗子开会,您听着不闹心?白老蔫那药篓子味儿,齁不死您?消停躺着吧您呐!回头徒儿给您整点野味儿补补。”

炕上的师父被我噎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嗬嗬”响得更厉害了,枯瘦的手指头哆嗦着指着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气得狠了,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血沫子飞溅。

就在这时,破屋那扇摇摇欲坠、糊满了黄泥的柴门,“吱呀——”一声,被一股子透着邪乎劲儿的阴风,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凛冽的山风卷着浓重的露水腥气和山林深处那种特有的、带着腐叶与野兽臊味的寒冽,呼啦一下灌进来。

跟着风一块儿涌进来的,是五股子截然不同、却一个比一个透着不耐烦和晦气劲儿的精怪威压!

油灯那点可怜的火苗子,“噗”一下被压得贴伏下去,屋里瞬间暗得像钻进了耗子洞最深处。

打头进来的,依旧是胡三姑。

一身雪白狐裘,依旧纤尘不染,跟刚从雪堆里捞出来似的。

只是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上,此刻寒霜更重,眉宇间拧着一股子化不开的烦躁。她那双冰碴子似的眸子往屋里一扫,掠过狼藉、酸臭、炕上挺尸还指着我骂的老道、我额头上那五条“学费”纹路,最后定格在我那副惫懒的坐相和满地的核桃壳上。

红唇微启,声音依旧脆生生,却带着股能把人骨髓都冻裂的寒意和…

显而易见的嫌弃:

“阵起。”

废话?那是不可能的。

胡三姑的字典里,“废话”这俩字儿早八百年前就被她冻成冰渣子碾碎了。

她话音刚落,屋角的阴影就跟活过来似的,一阵蠕动。

柳常青那枯瘦得如同千年老树根、裹着一身墨绿旧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长”了出来。

他手里那根虬结扭曲、跟冻僵毒蛇没啥两样的藤杖,极其不耐烦地往满是泥污、耗子屎和核桃壳的地面重重一顿!

嗡——!

杖顶那颗幽绿瘆人的石珠子,猛地爆出一团粘稠得化不开的墨绿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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