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郁韶颜语气坚定：毕竟现在给我的选择只有修炼。

夜晚，送走林枫后，郁韶颜躺回床上，她需要睡一觉了。

林枫没有走，反而从谢渊窗户翻进去：“师兄还没睡？”

“怎么了？”谢渊给林枫倒了一杯水。

林枫接过杯子，他的倒影在茶杯里一晃一晃：“师兄，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谢渊被问得云里雾里：“挺好的。”

“是吗？那为什么兰时不喜欢我？”林枫嘟囔，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她不会喜欢你吧？”

“她讨厌我倒还像话。”谢渊说，毕竟她想让我死。

林枫无力地垂着脑袋：“她现在不讨厌你了。”

“人又不是为爱情生的，哪有那么多喜欢来喜欢去的。”

“我知道，师兄。”林枫眼眶发红：“但我就是难受。”

谢渊叹了一口气，他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别难受了。”

郁韶颜这一夜睡得极其不安稳，她翻来覆去，只觉得自己马上要碰到一个东西，却一直碰不到。

她一直在奔跑，一路跌跌撞撞，眼前光明却距离她越来越远，直到郁韶颜摔倒，她想爬起来，却做不到。

等等

不要走

不要走

“这边。”

郁韶颜抬起头，看到程萤提了一盏灯，微弱的光芒引入黑暗。程萤伸出手：“走吧。”

郁韶颜把手放在她手上。她被牵着走向光明。

郁韶颜睁开眼，她擦掉眼角的泪花，起身洗漱。

她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在知州府时她吐出第一口血，她整个人就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却了什么。现在那部分空缺被补齐了。

不过，郁韶颜不理解，只是做一件这样的事为什么会死呢？

她刚打开门准备去看看程莹的状况，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郁韶颜后退一步。

“祝清瑶？”

祝清瑶眼里布满红血丝，眼底乌青一片。在听到郁韶颜的声音后她才有了动静，僵硬地抬起头。

“你怎么了？没休息好吗？你在这站多久了？”

郁韶颜三连问都没有换来祝清瑶的回答，她愣了一下，生害怕这姐又来索她的命，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天又怎么惹到祝清瑶了。

“我做噩梦了。”祝清瑶开口，嗓音沙哑。

“没关系，梦都是反的。”

祝清瑶行尸走肉般摇头，她嘴唇嚅动：“我梦见你死了。”

郁韶颜反应过来，她在说兰时。

“抱歉。”在这种情况下，郁韶颜只能这样说：“我会努力修炼，把这具身体还给你的。”

郁韶颜想了想还是拉着祝清瑶进了自己的房间：“你状态不太对，还是先睡会儿吧。”

祝清瑶突然发问：“你会陪着我吗？”

“会。”郁韶颜歪着头，唇角弯出一个弧度：“放心睡吧。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