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炽还不是很会换气，岑晏青给了他一点空挡时间又很快地吻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发情期快到的缘故，他被吻得有些微微发晕。

耳边还能听到一点儿赵添乐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刺激，池炽心跳难以自持地加快。

不远处倏然响起孟津的声音：“岑部，你和池委员晚上吃什么？”

几秒后，回应他的是岑晏青低沉清晰的声音，“炒饭。”

他还记得池炽和他说过今天想吃后街那家炒饭。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赵添乐已经要等不及去吃饭了，“你们干嘛呢这么慢？”

池炽表情略微有点儿不自然，耳朵尖也有点儿泛红，手里拿着自己的羽绒服，“拿了下衣服。”

岑晏青倒是全然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仔细看还有几分餍足。

“哦，那快走吧，我真要饿死了。”赵添乐说：“你们去吃西街的那家炒饭？”

池炽点了点头，“一起？”

“算了，我想去试试那家新开的麻辣烤鱼，我看挺多人都去吃。”赵添乐想了想道。

池炽也有点儿想去，他勾了勾岑晏青的手，“我也有点儿想去，你想不想去？”

岑晏青握住他的手，“你想就去。”

赵添乐还顺便问了一下剩下的几个人：“你们去吗？”

孟津和孙荀本来也没想好吃什么，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王枕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我得陪我对象吃饭。”

赵添乐点了点头，“那走吧。”

那家烤鱼店离一中不算远，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等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中的学生，池炽还碰见挺多熟人。

他和岑晏青谈恋爱这事儿早就传遍了，有几个男生见他和岑晏青一起来起哄似的开了几句玩笑，池炽没怎么反驳。

服务员把他们引到刚走的一桌坐下，又送上了几份纸质菜单，几个人看了一会儿，点了他家的几个招牌菜。

等菜上来的途中，孙荀忽然道：“岑部，你嘴好像出血了。”

池炽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给岑晏青递了纸盒。

岑晏青面上神色未动分毫，拿纸擦了擦。

孟津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这咬的有点儿狠啊。”

岑晏青坦然自若：“嗯，牙口好。”

池炽给自己摸了杯茶喝，给其他人也倒了一杯，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

孙荀忍不住问：“池哥，你这耳洞啥时候打的？”

池炽想了想，“初二吧。”

那会儿他们初中流行这个，尤其是在几个不安分的学生之间，感觉打上耳洞再带上点儿黑色耳钉什么的特别有牌面。

池炽就是其中之一。

赵添乐也想起来，“我们初中那会儿混的人都打这个，显得特酷。”

孟津好奇道：“那你怎么没打？”

池炽：“他怕疼。”

被说中了的赵添乐：“你放屁，我那是不想搞这些幼稚的东西。”

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了笑。

池炽碰了碰岑晏青的手，“你初中的时候没流行过打这个？”

岑晏青想了一下，“流行过一段时间，但都被田主任压下来了。”

岑晏青是在一中直升的本部高中，池炽不一样，他是高中才到这儿念的。

赵添乐笑了一声，“池池要是初中就在这儿念，得把老田愁死。”

孙荀好奇的不行，“怎么说？池哥初中的时候就这么硬吗？”

赵添乐兴致勃勃，见池炽没管他，干脆都说了出来，“池池那时候堪称我们初中一霸，除了没找对象，把所有能犯的校规都犯了个遍，那会儿几个混的人还时不时地来约过架，结果让池池揍了几次就从良了。”

“三中的校规，就是他的必玩榜。”最后赵添乐总结。

孙荀这种逃课都不敢逃几次的人：“牛逼牛逼，果然是能和老田斗的有来有回的人。”

池炽都要听笑了。

岑晏青听着他们说话，侧头去看池炽，男生嘴角勾起一点无奈的弧度，他脑中不受控制地勾勒出一些场景，一点一点，在字与字之间被拼凑，被搭建。

池炽初中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他突然想去池炽的初中看一看。

他想起他第一次接住池炽的画面，当时池炽坐在小矮墙上，双腿散漫地垂下来，整个人鲜活又明亮。

初阳都没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