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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度仕桀自传 > 吉尔伯特法则

吉尔伯特法则(1 / 1)

 人的一生,无论成败在此一举夺魁!都有重新编制化的人群。

幻想着那些很好的事儿!身体却做不了,被打脸式的耻辱!再到可以被谁都当做“炮灰”!你们想法都很不错…

这儿会儿!“坑爹货”,傻子吗?

棋子用在“尖儿”上!此时又有人发言;肯定是那个谁谁谁!方言版“你都不入其用?咁薯饼边个要你!死开dd啦!我想说高分化学,那些黑心肠!恶心别人的真出他喵的圈儿!

《取笑和利用的N次方》

公司研发出一款“情绪转化器”,

能将员工的负面情绪转化为电能供大楼使用,

我被任命为“情绪收集主管”,

每天必须承受全公司员工的辱骂和打压,

直到我发现,自己承受的痛苦被高层量化成“痛苦指数”,

在暗网交易市场上作为奢侈品期货进行买卖。

第七十三天。我数着,像囚徒数着牢墙上的刻痕。情绪转化中心的白光永远那么刺眼,冷冰冰的,照得人无处遁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混合气味——消毒水,高级香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那是被转化、被“净化”掉的人类情绪最后留下的痕迹。

我的办公室是全公司最特殊的所在,一个巨大的、环形玻璃墙构筑的透明盒子,矗立在办公区中央。他们美其名曰“情绪灯塔”。透过这堵单向玻璃,我能模糊看到外面格子间里晃动的人影,但他们看不到我,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吸引着所有负面情绪的黑暗。而我,就是端坐在黑暗中心的那块磁石。

“李哲,市场部三组的报告又被驳回了!你怎么做支持的?垃圾!” 内部通讯频道里,一个尖利的女声劈头盖脸。

几乎同时,面前的环形屏幕上,代表电能输出的一个微小光点亮了一下,增幅微不足道,但确实存在。我放在感应扶手上的指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过电般的麻痒。这是“情绪转化器”在工作的证明。羞辱、愤怒、沮丧,这些在别处被视为毒药的情绪,在这里,经过我这座“灯塔”的转化,成了整栋大楼灯光、空调、电梯运行的养料。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用训练了无数次的、平稳到近乎机械的语调回应:“收到,王经理。我立刻核查流程,十分钟后给您答复。”

麻木了吗?也许。最初的那几天,每一次毫无来由的指责都像小刀割肉,每一个轻蔑的眼神都让我彻夜难眠。但现在,疼痛感钝化了,变成一种更深沉的、弥漫在骨髓里的疲倦。我只是一个容器,一个高效率的、沉默的负面情绪处理终端。我的价值,就是屏幕右上方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当日情绪转化量(千瓦时)”。

午休时间,我通常有半小时可以离开这个玻璃囚笼。今天,我端着餐盘,习惯性地走向食堂最偏僻的角落。还没坐下,隔壁桌的谈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瞧见没,‘出气筒’今天脸色更灰了。”

“啧,听说他那个部门绩效奖金高得离谱,谁知道是干嘛的……”

“拿尊严换钱呗,这种活儿,给我再多钱我也不干。”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握着餐具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餐盘里的饭菜瞬间失去了所有味道,像一团冰冷的渣滓堵在喉咙口。我迅速扒拉了几口,逃也似的离开了食堂。尊严?他们说得对,这东西在这里是按千瓦时计价的。

转折发生在一个加班的深夜。整层楼只剩下我和转化中心低沉的嗡鸣。我需要从行政部的共享服务器上调取一份旧档案。行政部主管是陈总的心腹,一个总是皮笑肉不笑的男人,他的电脑权限极高。鬼使神差地,也许是连日积累的压抑需要找个出口,我利用之前偶然从陈总丢弃的便签纸上看到的一串字符,加上一点早已生疏的黑客技巧,竟然绕过了他电脑的初级防火墙。

我本来只想找到那份档案,但一个加密的、命名为“灯塔收益明细-核心”的文件夹吸引了我的目光。心跳莫名加速。里面不是简单的电能产出报表。是更复杂的数据流,关联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代码和境外银行账户。在层层嵌套的子文件夹深处,我点开了一个命名为“pI-衍生价值”的表格。

那一刻,时间凝固了。

表格里,清晰地罗列着以日期为索引的“个体痛苦指数”。那指数曲线的每一个波峰和波谷,我都熟悉得如同自己掌心的纹路——那对应着我每一天被辱骂的强度、被刁难的频率、被孤立的具体事件。而旁边一栏,标注着“暗网交易编码”和“期货合约价值”。金额单位是比特币,折合成法定货币,后面的零多到我需要数好几遍。

我不是在转化电能。

我是在生产一种奢侈品。一种名为“极端人类痛苦”的奢侈品期货。我的绝望、我的屈辱、我每一天在玻璃房里吞噬的负面情绪,被精准量化、打包,然后在某个我无法想象的黑暗市场上,被富豪们像竞拍古董名画一样争相购买。电能转化,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是这项“高端业务”产生的、微不足道的副产品。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任何一次辱骂带来的冲击都要剧烈。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惨白,眼圈乌黑,眼神里是彻底的荒谬和空洞。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公司做贡献”,用个人“不适”换取清洁能源,甚至偶尔还会产生一种扭曲的“牺牲感”。现在才知道,我不过是一头被圈养的、生产稀有痛苦的高级牲畜。

第二天,我像个游魂一样飘进我的玻璃灯塔。环形屏幕亮起,第一个辱骂通讯接了进来,是销售总监粗鲁的咆哮。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但我几乎听不清具体内容了。我只是看着屏幕一角的电能输出指示条轻微跳动,然后,在我的脑海里,自动映射出另一个画面:某个匿名的、挥金如土的买家,正满意地看着代表我今日痛苦指数的曲线微微上扬,露出狩猎般的微笑。

我低下头,不让高清摄像头捕捉到我脸上的任何异样。手指在感应扶手上轻轻敲击。以前,这种敲击是无意识的紧张;现在,每一次触碰,我都仿佛能感觉到那些冰冷的数字,那些肮脏的交易,正顺着我的神经,流向某个深渊。

他们以为我在承受。

但他们不知道,我在记录。

每一次毫无道理的斥责,每一个精心设计的难堪,所有堆积如山的恶意,都不再只是需要消化处理的情绪垃圾。它们成了数据,成了证据,成了未来某一天,我将用以引爆这整个虚伪、残酷系统的炸药。

我的嘴角,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取笑和利用?是的,这个游戏还在继续。只是,指数级增长的,不再只是我的痛苦。

还有我的……耐心!早已被你们说死…作为口中的你们!真不配当你们的心中逼数的那味儿!谢谢你们!以后可以往来,但要用独特方式我也不怕你!我让你们三分,你会敬我几分?

这就是现代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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