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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浮萍 > 003

003(1 / 1)

 那瘦小男人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眼神飘忽不定,而这些小动作都被萧洛尽收眼底。于是萧洛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臂紧了紧。似是察觉到萧洛的动作,瘦小男人抬起头瞥了一眼身旁的萧洛,却只见萧洛对着他勾唇一笑。霎时,一滴冷汗划过瘦小男人的额头,他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直觉告诉他,这个萧洛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惹的起的人。可是…似是想到些什么,那瘦小男人眼神晦暗不明。

萧洛一行人走到刘家门前,正好遇见刚走出门的刘康和肖老板。“萧公子。”萧洛点了点头,“刘家大郎怎么样了?”肖老板长吁一口气,随即说道:“老夫再晚来一步,这刘健就无力回天了。老夫刚刚已施针救治,刘康”肖老板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人,“切记,三个时辰内万万不可再沾酒。”“是是是,肖老板所言极是。”刘康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点头。

“萧公子,老夫就先行回医馆了。如果这边刘健出现其他症状,你再请人唤老夫便是。”“有劳肖老板了。”肖老板闻言只是摆了摆手,便先行离开了。刘康抬头准备目送肖老板,却在此看见了那个瘦小男人。而那瘦小男人眼见情况不对,正准备离开时,却被刘康一把抓住。“是你!”只见刘康死死抓住瘦小男人的衣角,指节隐隐发白,他的声音颤抖而低沉。“是你给了我兄长酒,我兄长才会变成这样。”跟来的众人闻言,不由得议论起来“原来是他想害人啊。”“看不出来啊。”萧洛静静的听着,只是其中一人的话语却立刻吸引了萧洛的注意,“这有啥看不出来的。我一看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这种拿自己妻子救命钱去赌博的人为了钱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肯定是谁指示的他。”而此时刘康依旧紧紧的抓住瘦小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缺钱,我兄长借给你。你妻子病重时,来我们家借米,我兄长也借了。可是你呢,你对我兄长做了什么!我兄长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害他!”说着,刘康奋力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葫芦往第上一砸。

“啪!”葫芦在碰到地面的瞬间便四散开来,不一会儿,一阵酒香便传来。“好香的酒啊,可惜了。”“他妻子也是可怜,碰见了这种人。”似是听见了这番话,瘦小男人突然暴起,狠狠的掐住刘康的脖子。“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妻子!我帮他诬陷医馆我才有钱去赌坊,才能赢回我妻子的救命钱。我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我都是为了她!”萧洛闻言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萧洛清亮的声音伴着轻柔的风响起,“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妻子,可你拿到钱的第一反应却是去赌坊。你说你是为了把钱赢回来给她治病,可在赌坊你能不能赢到钱,能不能一次把你妻子的治病钱赢回来,你应该比我们之中任何人都清楚。你不过只是为了你去赌坊找个借口,想逃避现实罢了。也许,最开始你真的想为你的妻子治病,可时间久了,你也早已忘了初心。”那瘦小男人再听不进任何言论,只是死死的啥住刘康的脖子,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只是重复念叨着“你说谎,说谎…”此番场景落到跟来的众人眼中只引得一阵唏嘘。

这时,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黄粱,你家娘子…不行了。”那瘦小男人闻言抬起头,眼见来人正是隔壁一直与自家娘子交好的王大娘。黄粱的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往家中跑去。萧洛见到此景,只是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真相。我此前说的话依旧有效,想看病的可以去萧家医馆,今日免费义诊。”说罢,萧洛又回头对着刚站起身的刘康说道:“看好你兄长。”扔下这句话后,萧洛便跟在王大娘身后去往黄粱家。

王大娘一路边走着,边对着萧洛絮絮叨叨。“这个黄粱啊,一开始也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他们也有一亩薄田,虽然生活不富裕但也不愁吃喝。后来啊,唉,现在那群官员要的税是越来越高了。现在吃饭都成了困难,黄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赌,他们家为了还债,是牛也卖了,田也没了。后来,有天我看见他家娘子在路边倒了,才知道他家娘子也病入膏肓了。这不今天想着去看看她,结果人就已经不行了。唉,真是造孽啊。”听着王大娘的絮叨之际,她们二人已经走到黄粱家门前。破旧不堪的木门敞开着,门前的篱笆在风中摇摇欲坠。萧洛负手而立,对着王大娘说道:“大娘,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问黄粱,问完我就离开了。”“好。唉,”王大娘这样应着,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多好的闺女啊,造孽哦。”说完王大娘便一边惋惜的摇了摇头,一边离开了。屋内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此时明明还是夏日,可风中却已有了秋的萧瑟。孤雁飞过薄暮,溽暑沉入寒潭。残荷支起空旷,蝉声碎成白霜。

似是发泄完所有的悲伤,屋内不再传来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萧洛往屋内一看,只见黄粱正拿着一根麻绳。萧洛立刻翻过篱笆,走进屋内,一把抓过黄粱手中的麻绳。“临死前,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黄粱此时早已无心任何事情,只是迫切的想要萧洛手中的麻绳。“告诉我,我就还给你。”黄粱的眼神空洞,只是麻木的去抓那根绳子,发现根本拿不到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是李氏医馆。”萧洛在心底默默的记下。黄粱抓住绳子的一端,却发现拉不动,他慢慢的抬起头,无声的看着萧洛。

“你的娘子跟着你这么久,最后竟然落得连个棺材都没有的下场,真替她感到可悲。你若对你的娘子还有一丝情义,我可以给你一份差事,让你安葬你的娘子。如果你想清楚了,明日卯时来萧府找我。”说罢,萧洛便将手中的绳子扔给黄粱,留下黄粱一人坐在地上发愣。

夜幕降临,萧洛吩咐寒露拿一些吃食和笔墨到竹轩,随后便在烛光下继续研究起了怀中的令牌。看着通体漆黑的令牌,萧洛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萧洛的思绪。“进。”寒露拿着食盒和笔墨进来。萧洛接过纸笔,吩咐寒露研墨,随后迅速将今日之事修书一封给肖老板。写好后,萧洛边将书信折叠好边将食盒打开,把书信放在食盒的隔间,随后拿出一块桃花酥,说道:“将这个食盒遣人送到肖老板那里,说是我看肖老板辛苦义诊一天,犒劳一下他。”“诺。”看着寒露离开的背影。萧洛小口品尝着这块桃花酥。

烛光下,这枚令牌并无特别之处,萧洛纤细的手指仔细摸索着令牌。终于在令牌的绳口连接处有了不一样的触感。萧洛抓住那里,往外一拉,只见一只通体漆黑哨子赫然躺在手心。哨子的表面呈现一种奇特的花纹。哨子上一共有两个孔洞,一大一小,看起来甚是怪异。

萧洛狐疑的按住其中一个小孔洞轻轻吹响它。只听见哨子发出的声响似鹿非鹿,似鸟非鸟。萧洛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发生。萧洛将哨子放回令牌中,刚推开竹轩的门,却发现屋檐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随后萧洛立刻反应过来,拿出手中的令牌,轻声说道:“你们之间为首的下来与我交谈,其余的可以先离开了。”下一秒,一位身形修长的人来到萧洛面前,而其余的人瞬间四散开来。

萧洛警惕看了看周围,随后将面前人拉进自己的竹轩。“说说吧,你的名字,你们一共多少人,以及你们的来历。”“我叫暗一,我们一共一百号人,都来自唐家的暗阁。我们是唐家培养的暗卫,只听令于令牌。”“那我怎么确保你们都忠心耿耿?”萧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一身黑的暗一。“作为暗卫,在暗阁的时候我们在三岁便会吃下蛊,您的哨子只要吹出特定的音,我们体内的蛊就会发作,然后七窍流血而死。”暗一平淡的说着,他冷漠的语气似乎让人觉得他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那么特定的音就是那个小孔洞发出的声音。”暗一沉默,似乎是在默认。昏黄的烛光下,暗一一身漆黑的夜行服,还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实在让人看不透。“行了,下去吧。”萧洛摆了摆手,下一秒,暗一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来过。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竹林,竹叶在风中摇曳着,带着墙上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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