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夙宇恒站在窗外,面露忧色。
“大夫,我朋友怎么样?我看他没有外伤,是不是很快就会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
大夫摘下口罩,无奈的开口:“夙先生,您朋友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此外我们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伤痕,可能是因为有安全气垫的关系,巨大的弹力可能会让他撞到其他地方。”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夙宇恒不断逼问,那大夫却只是摇头,不回答一句话。
三天后。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太阳光从东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
重症监护室内,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坐在那,俊朗的侧脸上,一双琥珀色的凤眸微微眯起,他的左手臂上有一道疤,如今已经结痂了。
他就这么垂眸坐在那,眉心紧蹙。
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的眼前忽然一黑,巨大的撞击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像是有什么东西溜走了一般,他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好像是遗忘了什么。
夙宇恒过来的时候,直接被吓了一跳,惊喜的走上前去:
“费世爵!谢天谢地,你醒了就好!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哦,说起来你住院的这件事我们都没敢告诉她,毕竟是机密,对了,安雅的话,我找到了,但她这几天闭门不出,好像心里乱的很,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你…”
头疼欲裂,费世爵不耐烦的皱起眉,琥珀色的双眸里透着一股冷意:
“燥舌,闭嘴。”
说着,他又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夙宇恒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东西:“你怎么了吗?放心,安雅没事的,你要是想的话,我现在就……”
‘打电话’这三个字还没说完,费世爵便忽然起身,打开衣柜径自穿好了衣服。
面对他的反应,夙宇恒有些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世爵…那个…”
他笑了笑,试图跟费世爵搭话。
可费世爵却只是拿着东西走进洗漱间。当再次走出来时,费世爵已经恢复到了他平日里,身为费氏集团董事长的精神状态。
走到夙宇恒面前,费世爵微微眯起双眼:
“我不记得安雅,也不想知道她是谁,更不好奇她和谁有什么关系,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夙宇恒当机了。
“你是说真的?”他快步走到费世爵面前,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开玩笑表情。
但无奈,费世爵依旧只是冷冰冰的走着,薄唇微抿,淡淡开口:
“夙宇恒,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再来说这些。”
“额,可是…”
夙宇恒欲要说些什么,费世爵淡淡蹙眉:“我要吩咐司机给我备车,所以你不用跟着我来回走,有空就先处理叶氏集团的事情吧,回头见。”
转身,他毫无留恋的看了一眼医院,大步乘上电梯直接下到了一楼。
殊不知,有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就这么和他交叉错过。
费世爵关上电梯门,陆司翰气喘吁吁的端着鸡汤走到了病房门口,刚想说话,却看到夙宇恒站在那发愣。
“诶?少爷呢?少爷去什么地方了?”
陆司翰手里端着鸡汤来回观望,夙宇恒皱起眉,缓缓道:“司翰,你不用找了。费世爵他已经没事了……应该。”
夙宇恒的语气很不肯定,陆司翰担心的道:“没事了?那为什么直接就走了?我不是说过还要送饭来吗,大少爷也真是的…”
“司翰,我觉得…”夙宇恒抿唇,紧紧握拳:“我觉得,费世爵他好像失忆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