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马儿,多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要干好,活。”
那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换上了另一身的装束,乐陶陶还在专心喂马,和马儿相处的甚欢。
透过马儿的眼睛,乐陶陶看到身后的人袖口里藏着的刀尖,手悄悄的绕到马儿头上的锁扣处,解开了,瞅准时间,躲过那个人扑来的架势。
马草盖在那人的脑袋上遮挡住视线,胳膊肘打在腰侧,一脚踹翻马厩前的栏杆,马儿惊吓狂奔,冲出来的架势直接把还没有站起来的人撞飞到另一个马厩里。
撞击的猛烈让那人站不起来,袖口的刀尖还刺到乐胳膊上,汩汩的血流了出来。
乐陶陶接而大喊道,“有人要偷马,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有人在马厩偷马了。”
在众人赶到之前,乐陶陶还握着那个人的手把刀子又在身上来了几下,自己倒坐在另一边,衣服上沾染着土。
“来人啊。”
驿站一楼里坐着的很多人听到这个声音很快就都赶到了马厩,入眼就是被撞坏的栏杆,和乱跑的马儿,倒在地上的乐陶陶、趴在另一边的跟踪者。
人们合力把跟着乐陶陶的人抓起来,女子家把乐陶陶扶起来,“姑娘别怕,这个人现在已经被抓住了。”
乐陶陶眼眶中含着泪,“姐姐们,他……他来马厩偷马,我在我在这里喂着马草发现了他的动作,就拿刀刺向我。”
“谁成想,马儿受惊了,我才逃过一劫。”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不少在场的人心疼,一同回到驿站一楼的时候,乐陶陶还是狼狈的样子,不愿意正视着倒在现场的另一个人。
掌柜的出来之后辨认,“这个人,不是我们这里的马夫。”
于是,一楼里的人对地上的人一顿的乱踩,人群里有一个声音喊道:“等等,我等应该将这个人交给衙门,让衙门来处理这个偷盗者。”
这一声的呼喊得到了很多的应和,乐陶陶知道这个人等不到送到衙门的时候,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雇主会让他死在半路上的。
侯卓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一楼乐陶陶灰头土脸的样子,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完全的认识这位师妹。
“怎么,对于你师妹的这个样子,很惊讶?”
洛青余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师傅,您早就知道。”
“当然,乐陶陶有一些的利己主义,就像是庄妃的离开,那是养她长大的人,她会哭。”
“可是对于威胁到自己的人,或是与自己无关的人,她可以很冷漠的对待。”
“这也就是我在房间里和你说的话,熟知与不熟。”
乐陶陶眼睛里透出来的狡黠,洛青余和侯卓在二楼看的一清二楚。
在众人的关切下,乐陶陶一边回头一边同众人道谢,依依不舍的回到了房间。
解气了,谁让那个倒霉蛋跟着自己,还想拿刀捅自己,也不看看要动手的人是谁,没有点挑战性。
房门被人敲响,来者,自然就是自己的师傅和师哥。
乐陶陶低头坐在位置上,“找我所为何事?”
侯卓拿来一个小瓷瓶里的药,“手上的伤,处理处理,要不然人们就都知道是你动了刀子。”
乐陶陶惊讶的看着侯卓、洛青余,“师傅?师哥?你们是怎么……”
“在你走上楼梯挥动的是右手的时候。”
侯卓紧接着道,“别人看不到的师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师傅看见了啊,方才自己的在马厩里下手的时候着急了,手触碰到了刀身,割破了手。
乐陶陶站了起来,弯腰道:“谢谢师傅。”
“以后不要鲁莽做事,我可不想出来一趟,回去之后少一个徒弟。”
乐陶陶莞尔一笑,“是的,师傅,徒儿听话,绝不鲁莽了。”
两个人走后,乐陶陶给自己上药,自己太鲁莽了,做事情完全是不考虑后果,容易落人把柄,要是连带着其他人卷入到危险之中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继续踏上了前往明州的路程。
“师傅,你说,明州现在的那团火还在吗,能够经久不息,在人工的干预下都没有熄灭的火,可是不一般的。”
“火还在,到时候把你扔进去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