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余坐在院中一直在想着早上的事情,侯卓则是兼顾着担心乐陶陶还有接下来三个人的行动,乐陶陶从自己的情绪里出来又陷入到另一件事情中。
这个时候季节已经完全的踏入了秋天,稍过傍晚凉意就嗖嗖的。
乐陶陶推开门感受到室内外的温差,直打哆嗦,忙回屋披上了一件厚衣服。
院子里是坐不成了,叩响了洛青余的房门,“师傅?师傅。”
两声,房门就被打开了,“师傅,关于今早上所发生的事情,徒儿我有一些想法,想同师傅讲讲。”
洛青余侧过身,“进。”
顺势坐在桌子上有纸的那一面,拿起笔画出了今早在流民聚集的那里发现的异样,“石头上沾染着泥沙,但是砂砾很小,应当是在河水的最下端,这个季节下端早已枯竭,石头从哪里来,这是第一个问题。”
“流民们突然聚集到官驿门前,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方向的,这是第二个问题。”
“他们害怕我手里的玉佩,而我手里的玉佩是在元家找到的,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害怕的,是元家中的人,但是众所周知的是,元家已经没有人了,这是第三个问题。”
“以上,就是我在今日对事件全部的疑问。”
洛青余将乐陶陶说的话同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对应起来,“细节倒是观察得到位。”
在纸上将这三个问题圈起来之后,乐陶陶紧接着又开口,“这些流民有意识但是力大无穷,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
“明州水少,多是在旱地中做农活,这期间我也曾感受过他们的力量,绝不是和这些流民一样。”
“对了,还有那批士兵的惨死,身上伤口都如同刀尖划过,一招毙命,这身法……”
把这些问题归类到一边,“是,身法绝非是外人所有。”?
“还有就是,能让人突然力大无穷又保持着意识,我所知道就只有两种方法,巫术、下药。”
“没能找到分辨的办法,两种都需要时间段一样的继续提供。”
说完乐陶陶站起身来,“师傅,这就是我今日知道的所有东西,要是想要得到结果就还是需要往下查。”
“另外,之前跟踪着咱们的那批人今早已经全部撤回了。”
“乐陶陶。”
洛青余叫住了乐陶陶。
“你……到底为何会那么熟练的使用观天镜,我想要你诚恳的回答。”
即便是知道乐陶陶不可能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洛青余的心里这个疑问就是怎么样都压不下去。
为何会吗?
苏上景当初对这类机械非常的感兴趣,还曾扬言总有一天要将航天局的望远镜给拆了,混在他的身边,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是会了。
“师傅,您不必想着揣度我到底是怎么会的。”
“很多的东西,我娘亲会的,远远要比你们知晓的要多得多。”
“但是这个不是,恕徒儿不能坦言相告,但是徒儿没有违反朝中的任何一条律法,背弃师门之事,徒儿也没有做,师傅可以放心。”
乐陶陶走后,洛青余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久久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不能坦言相告,乐陶陶,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丰都。
司马云霆下令严查凤鸾宫走水一事,可既然是有胆量点燃了整个凤鸾宫的后殿,全身而退者,又岂会是如此轻易就被查到的人。
几日下来那场走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查无踪迹。
虞沁之还在司马云霆之前安排好的那座宫殿里,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无故靠近。
每一日都在定时定点的放下手里的政务前来看望虞沁之,眼看着虞沁之身上的伤一点点的好起来,这一日太医院的人再来换药的时候。
梁舒看了一眼白色绷带下的皮肤,伤口处的结痂红的显眼,部分结痂的脱落伴随着绷带的解开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