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徐姐姐,是城卫军吗?这个请过来吃饭不太好,我派人送些碎银子过去。”
“哎呀,菲姨,冰颖姐,你们别考虑那么多好不好,刘避他一定不肯的。走快点,我肚子都要饿瘪了。”
“切,饿瘪了也得等着,菜都还没烧好呢,最多给你上盘花生解解馋。”
“啊!冰颖姐,你明明知道我们最后一定会住进来的,也不早点吩咐下去。”
“臭小子闭嘴!要不然,连花生都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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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士。”人有点多,李叔至、张顺费了番功夫才回到了先前的出发点。
后者还处于大吃一惊的状态的,换人时的转变都快得他来不及反应,后头姬熠武出口成章下的那一连串的喝彩声更是把脑容量本就不多的他给直接撞晕了。
刘避老实却不笨,文举客栈的规矩传遍了大半个长安城,住进去的举人老爷或少都吃过苦头、抓过头皮,哪有这般以绝对的胜利碾压进去的,更别说做到这的是一九岁小孩。
嗯,不管这姬家到底什么来头,刘避都觉得有必要把先前说的那带了几分客套的话落实下去。对,明儿就想办法找机会去万年县的衙门见堂哥一次。
“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对于李、张的客气,刘避想都不想就更客气地回了,“真是没想到啊,小公子他竟然那么厉害啊。”
“呵,小少爷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我们之前……”
“张顺,别废话了,小少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张顺正扬起头打算炫耀一番,便被李叔至粗暴地打断。
“哈,那我也先告辞了,托了那么久少不得得跟头解释解释。”刘避打了个哈哈,干净利索地调头骑马离去。这条街上、这段路,很快就只剩下了拽着马车往回走的李叔至与张顺。
“三牛,平日看你挺老实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前方的李叔至忽然就来了一句。
“我还不是想着多夸小少爷几句。还有,我不叫三牛!”另一边的张顺有点委屈,最后还抬头瞪了李叔至。
“在一个小小的城卫军面前有什么好夸的。这么多天了,少爷的不凡你还感受不到?那四个晚上的梦总不会白做吧。”说到这,李叔至指了指天上,“我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强壮了一点……”
“诶,我也有这感觉哎。”
“那就少说话多做事,要不,说不定哪天你就又得叫回张三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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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熠武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仅有的两位小弟在几分钟前的外头,以他主题,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思想谈话呢。他现在啊,趴在桌上、喝着茶水、磕着花生,听着自家奶娘跟白冰颖在那碎碎闲聊。
话题扯到他身上是不可避免的,除了在徐菲儿背诵着那《山坡羊·潼关怀古》,为了功绩点的事儿,姬熠武满血复活,其他时候都是那有气无力的样子。
没办法啊,早上稀粥加包子,中午一大饼,赶了一天的路,最后还装了次逼,这体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只是,不管姬熠武现在表现地多么懒散,多么想闹情绪的小屁孩,白冰颖看他的眼神里,已经不可或缺地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晚饭白冰颖真的用心了,大鱼大肉的不说,各种点心跟素菜都搭配得很好。鉴于这家客栈就是白冰颖家里头的,又有姬熠武赢赛在前,徐菲儿这次也就没一直坚持客套了,可说宾主尽欢呐。
酒足饭饱之后,白冰颖并没有把姬熠武一行安排到楼上的客房,而是转到客栈后头,那的院落里还有一排屋子。嗯,经过前者明确说明这里的房间本就是安排给对出一半上联者居住的地方,徐菲儿才欣然接受。有理的话,没人会嫌弃住的地方好。
住处算是一独立的小院吧,入门处是一三四平米大的空地,边角还摆了几盆花草,穿过后是一小会客厅,放了四把椅子、两张小桌,再进去又是两处房间,一大一小分成内外两屋,总占地大概六七十平米吧。
额,如果硬要说姬熠武对这样的住宿条件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是大燕朝的卧室里都只备尿壶,另外的方便大半夜憋不住的话,还是得跑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