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四爷嘀咕了句,看向了那俊俏青年,“真的?”
俊俏青年也摸了下自己的喉咙,然后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道:“四爷,这喉结小的是有的。至于其他人,有的好像确实没有。”
姬熠武好奇地看了过去,什么叫你也是有的,自己明明说啦,男人都有好嘛。等等,莫非……
姬熠武正想到了什么,忽然被一只摸过来的凉凉小手给硬生生打断,是那白面小生。
“喂,你自己明明也没有那喉结。”
“我,我还没长大好吗。”姬熠武满头黑线道。
“这样啊。”白面小生嘀咕了句,很是自然地缩回手,就像啥也没做过。
“小娃娃,这喉结的事,谁告诉你的?”那四爷又有了新的问题。
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的姬熠武不敢随便乱答了,琢磨着道:“村里一位老人告诉我的,说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至于这名字,我自己随便起的,它不像一个结吗?”
“百姓的智慧有时候确实不容忽视。”四爷兀自感慨了句,换了话题,“那你呢?为什么一个人待在外面?”
yes,混过去了。至于这个新的问题,姬熠武咬了咬牙,回道:“我在找人。”
“找人?”
“我看是走丢了才对。”白面小生插话道。
“不是,我是在找皇上!”豁出去了,姬熠武昂起脑袋,摆出一副倔强的模样。
皇上!桌边四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四爷,眼睛都眯了起来,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在这找皇上?”
哈,这语气怎么说变就变。啊,对了对了,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想找皇上,更不可能在这大街上找皇上!除非,皇上的行踪被人故意泄漏了咯。
姬熠武赶紧用那有些鄙夷的眼光瞅了对面的四爷一眼,带着些许不屑说道:“这怎么可能会有皇上,连我这九岁的孩子都知道皇上是在那皇宫里。”
四爷一阵愣神,忽然好笑地摇了摇头,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下去。姬熠武那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肝也终于能跟着落回肚里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皇宫?”或许为了再缓减点气氛,白面小生又插话道。
“我走累了啊。”嗯,这借口没毛病,“倒是阿姨你,为什么要扮成男子出来逛街呢?”
嗨嗨,转移话题,多替自己争取点思考的时间。稳住,一定要稳住,别显得太刻意,顺着交流,慢慢把自己的心事给吐露出去。边强装镇定地吃着糕点,姬熠武边在心里替自己死命地打气。唉,那小手心,紧张得他汗都流出来了。
“当……当然是男装更方便。”
“能有啥方便的?”姬熠武瞪着大眼睛看了过去。对,继续扯,做大人的总不好意思过于无视一个孩子的问题吧。
“对,淑娴,你来说说,为什么要选择女伴男装?”以这位四爷的身份,兴趣什么的,还真是说来就来啊。
这位叫淑娴的长着花信年华的半老徐娘也很无奈呐,什么叫自己选择,明明就是爷您曾经要求的好吗,如果想跟着一块出来,就得女扮男装,前几次不都那么干的吗。
算了,四爷竟然开口了,那就得自己说,魏淑娴支支吾吾地给出了答案。“因为女儿身确实不如男儿身来的方便。”
骗鬼吧,如果是这原因,那人家白冰颖为什么还能跑到长安执掌家族生意,明明是你的身份不适合用正身出来吧。
姬熠武接着鬼扯,故意摇头晃脑道:“又是一个认为女子不如男的。”
果然,那四爷上当了,瞧,眼睛都亮起来了。“小娃娃,这话又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说的!”姬熠武的小脑袋抬得高高的,“在我家里,奶娘可比老爹还靠谱。”
“哈哈哈。”四爷又笑了,撩开折扇,呼哧哧地扇着,“但这种只是生活上的小事,做不得数。”
“国家大事也行啊,花木兰不就替父从军了吗。”
“谁?”四爷啪得收回折扇,瞪大了眼睛。
“花木兰啊。”姬熠武被吓得一怔,重复的语气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有这事?”四爷看向了坐在姬熠武身边的那位魁梧壮汉。
“属下从未听闻过此事。”男子抱拳回话道。嗯,这下,姬熠武又看明白了,合着,这位仁兄还真是护卫呐,那种高级的护卫。
“小娃娃,你可别胡编乱造哈。”
“才没有!这花木兰替父从军不就是北朝时候的事吗,还有那《木兰诗》流传于世。”不该啊,历史上的南北朝不是已经安然走过了吗。
“哼,这下可敢肯定你在说谎。我读书万卷,从未听闻过什么《木兰诗》。”四爷有些得意地说道,“你们有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