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金爷,您别生气,”丁大壮捂着脸,嘴角渗出了鲜血,“我该日再给你赔礼道歉!”
丁大壮挥挥手领着一群人走了,慕清浅回眸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待丁大壮一行人走了,两个人也没了听书的兴致。
“所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是丁大壮的老板海天,他在上海有三家赌柜,其中一间赌柜归丁大壮管。乔然曾受恩于海天,所以一再拜托我对这几个赌柜的管制放松些。好在乔然不至于被他们拉拢着一起做坏事。”
“那这次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平日里挣得钱还不够,竟然还要挣这份钱。”陆辰琛说着紧紧的攥着手。
慕清浅握着陆辰琛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似乎在抚慰他。
“只是干这勾当的肯定不只海天一人,如今只能杀鸡儆猴,要想彻底管是管不过来的。”慕清浅柔声分析。
听着慕清浅的声音,陆辰琛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这件事我也考虑到了,只能如你所说,杀鸡儆猴安定一时。到时候我会在全程贴出安全防范的告示,那之后,众人的安危只能更多的由他们自己保护了。”
眼看暮色将至,慕清浅不知道为何每次跟陆辰琛待在一起的时间都过的飞快。
从矮墙处爬回屋内,刚换好衣服,丫鬟便来敲门。
“小姐,你在吗?”
“进来。”
“小姐,杜鹃姑娘在外面站了一天了,她一大早来找您,我知道您生气,今天一天都没敢去书房同您汇报,但是这天眼看就要黑透了,您不出去看看吗?”
“不去。”慕清浅听完汇报又继续转回身子在衣柜里翻着什么,“对了,那件事,你们没同老爷说吧。”
“放心吧,小姐,您都吩咐了,我们也怕脏了老爷的耳朵,一个个儿的嘴都严实着呢。”
慕清浅点点头,她自然不是在帮杜鹃,只是落老爷人到中年,又是满腹经纶,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要自己羞愧许久,何必给他添堵呢。
不多时,门外又奔来一个丫鬟:“小姐,老爷回来,找您过去呢,老爷有些生气……”
“生气?”慕清浅疑惑。心想莫非自己每日逃出去玩的事情被发现了吗。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往大厅走去。
“爹。”话音刚落,慕清浅便看见杜鹃一脸委屈的坐在一旁,“你怎么在这里!”
“樱花!爹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待人要友善,何况你们打小认识,人家杜鹃姑娘在外面站了一天了,你怎么就不为所动,女孩子家闹别扭很正常,你们好好调解不就好了吗?”
“伯父,您别怪樱花,是我不对。”
“就是,关我们家小姐什么事,明明就是你……”
丫鬟急着为慕清浅辩解,慕清浅暗暗拽了丫鬟一眼,丫鬟这才噤声。
“爹,您知道樱花是个懂分寸的人,这件事是我的事情,您就不要多管了。”慕清浅面色坦然也不辩解。
落老爷生怕慕清浅变成娇惯的女子将来被夫家嫌弃,看到杜鹃说慕清浅不肯理她时,落老爷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忘记仔细分析一番就急着给慕清浅定了罪。
眼下听慕清浅这样一说,落老爷顿时没了脾气:“樱花,我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好孩子,好了,你们好好调解,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爹先回去了。”
“爹,您慢走。”
“伯父慢走。”杜鹃也抹抹眼泪坐了起来。
落老爷刚走远杜鹃便走上前想握住慕清浅的手,慕清浅下意识的躲开了:“你别这样,我还没有原谅你。”
“樱花,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保证不会再做那晚的那种事情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杜鹃说着又要落泪。
慕清浅看着她故作可怜的样子实在生厌,想着若是不原谅她,她肯定日日寻上门哭哭啼啼,落老爷本就身体不好,到时候再被她惊扰的病情加重可怎么办。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
“樱花,你原谅我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杜鹃说着又咧嘴笑,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终于送走了杜鹃,慕清浅来到落老爷的卧房,卧房门打开,落老爷背着手看着墙上落夫人的画。
像。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慕清浅,落老爷忙冲她招手。
“樱花,来。”
慕清浅站在落老爷旁边,和他同一个姿势看向墙上的画像。
“爹今日没有问清楚就先责怪你,是爹不对。”
“爹,您说什么呢,我不怪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你怕我变成娇惯的大小姐,怕我拿身份地位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