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右手夹着一只烟,食指轻轻的拨动,那红点上的灰屑便落地,袅袅的烟雾更是让男人处在一种朦胧之中,他冷眼盯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就像盯着一只死物。
段展流在一边恭敬的站着,屋里两边各站着数名黑衣人。
地上的衣衫褴褛的女人正是沈眉妖,白嫩的肌肤上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带着血渍,整个身子蜷缩着,瑟瑟发抖。
她第一次体验到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那个男人。
终于男人手中的烟燃尽,他轻轻的弹掉烟屁股,那烟屁股在空气中轻轻的划过一个弧度,最后安静的躺在地上,至少没有像地上的女人一样发抖。
男人慢慢的靠近女人,那光影模糊中的面容开始清晰起来。
沈眉妖的喉咙哑着,“是你。”
雷辰琛勾起唇角,那唇眼都是侵染着紫色曼陀罗,那是一种杀人无形的毒药。
“我说过会让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告诉我现在后悔吗?”
男人的一字一句都冷的像冰,直接灌在沈眉妖的心口上,她身上的抖更加厉害,连那垂在脸边的发丝都跟着晃荡起来。
“后……悔了。”
雷辰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瑞士的短匕首,刀尖挑起女人的那张脸上,刀尖与皮肤接触的地方有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那鲜红色的液体很快便在地上映红一片。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其中夹杂着子弹没入身体里的闷闷声,很快门被踹开。
雷辰琛手中的那把刀瞬间飞出去,正好把进来男人举起的枪击落。
“哐当!”
刺耳但很响亮,让两方人马立刻举起枪指向对方,对峙的场面带着子弹和血的味道。
“鸿少,你今天是准备来拿我的命的,带这么多人。”
雷辰琛谈笑风生,好似此刻是在会议室,而不是在枪林弹雨之中。
鸿业看向地上的沈眉妖,只是一眼便看向雷辰琛,“雷爷,我只是带回我的人而已,对您我怎么敢有这种念头。”
“哦,原来这是你的人,我还当是一只疯狗,见人就扑,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雷辰琛冷眼扫过地上的女人,女人立刻抖索起身子。
鸿业低下头去,“雷爷,是我的过失,以后不会在发生。”
雷辰琛双手环于胸前,颇有兴致的看着鸿业,“既然做错了,总是要付出点代价,鸿少不能只用嘴巴说说,显得很没诚意。”
鸿业对身后的人挥挥手,身后的马仔立刻提着一个箱子交到段展流的手上。
“这里面是十家酒吧的地契。”
鸿业不轻不重的说出一句,好像和今天晚上吃了三文鱼一般。
雷辰琛对地上女人不由得多看一眼,“想不到你这么值钱,十家酒吧,好人你带走吧,不过再有下次,要的可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命。”
鸿业的身后的两个马仔立刻架着地上的女人向外走去,很快屋子里只剩下雷辰琛他们。
“去吧箱子交给楚少。”
“是。”
段展流领命转身出去。
雷辰琛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空荡荡的吹进来一阵又一阵带着腥味的海风,他从怀里又摸出烟,放置唇间,打火点燃,烟雾缭绕起来。
足足有半个月,慕清浅的手机没有任何关于雷辰琛的消息,这半个月太特么漫长,长的到她开始怀疑食堂的饭菜是不是猪食。
“这什么菜,真难吃。”
慕清浅边说边把盘子的菜全部扔到桌子上,一张脸无精打采,盘子里的饭没少半点。
骆棠和沈娃娃对望一眼,表示无奈,两人用眼神交谈一番后,最终决定还是由骆棠开口来说。
“慕清浅啊,要不我们给冷酷叔发个信息好不好。”
“不好!”
慕清浅直接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把旁边吃法的姑娘吓得噎住,端着盘子赶紧换位置。
骆棠再接再厉,“咱不给冷酷叔发,明天是星期天,要不我们去西山爬玻璃栈道。”
“不去!”
“我们去海洋公园?”
“不去!”
“我们去吃自助餐?”
“不去!”
骆棠表示无力啊,但是沈娃娃还一个劲儿的鼓励她继续继续,她又打起精神来,看到饭桌上的一副画,是介绍学游泳的,顿时眼前一亮。
“慕清浅,咱们去你家游泳?”
慕清浅磨叽半天,憋出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