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是被那个杨忆柳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心心念念要娶她。
“母妃,忆柳她很好,我不介意,我还是想娶她。”
她压下心里对杨忆柳的不满,柔声劝道。
“轩儿,母妃也是为你好,娶杨之桃,才是最好的选择,她性格温柔,又一心待你,身后站着杨家长房。最合适不过了。”
南宫轩看着眼前面容依旧美貌的母妃,岁月在她脸上格外的仁慈,只在眼角留下几条细纹。
“母妃,记得以前小时候,父皇去别的宫里,你整夜不眠,那时候你爱父皇,父皇不在您身边,您会伤心难过,而如今,孩儿也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您不能同意我和她在一起。”
沈贵妃象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下子从坐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神情变化不定。
“那怎么能一样,我对你父皇那是……”沈贵妃一时不知怎么说下去。
她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男和女终究是不一样的,我爱你父皇,眼里只有他的身影,遍体鳞伤还是割舍不下,而你父皇眼里,纵然有我,可是更多的是家国天下。”
沈宜冰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现在喜爱杨忆柳,你的喜爱又能保持多久,杨忆柳死而复生的事情,在民间传的是沸沸扬扬,你贵为皇子,你的正妃决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母妃,儿臣明白您的苦心,但您不知道的是,我是第一次这么想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和忆柳在一起,我简单快乐没有压力。”
南宫轩眼里燃烧着炙烈的感情波动:“我知道她的名声有暇,也不敢肯定我的心意是否永远不变,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真的是很喜欢她,想娶她,想和她在一起。”
“母妃,就象最开始决定的那样,让我娶杨忆柳吧!”
沈宜冰看着提到杨忆柳变得精神奕奕的儿子,情绪摇摆不定,最终还是狠下心肠拒绝道。
“不可以,你和杨忆柳的婚事只是口头约定,并不作数,你和杨之桃的婚事,已经禀明了圣上,礼部也筹备的差不多了,天家威严岂能儿戏,你还是得娶杨之桃。”
南宫轩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母妃说得话:“说了这么多,这才是你不同意的主因,为了不影响父皇的面子,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吗?”
南宫轩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沈贵妃伸出手想挽留他,“轩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的话卡在喉咙,看着走的义无反顾的儿子,把手垂了下来。
偌大的宫殿了一下变得空荡了起来,沈宜冰伸手抱住了猫,低头看它的眼睛喃喃自语道:“我的儿子长大了,他不想听我的话了,我的身边只剩下你了。”
说完,把脸贴道猫儿的脸上去,猫儿极通人性的回应了声“喵“。
回到自己的府里的南宫轩,心情十分低落,他烦躁的打了一通拳,出了一身汗后,心情才恢复如初。
他想了想,这件事母妃不同意,那么只能在父皇那边寻找突破口,他要想想办法,让父皇点这个头。
眼看着迎娶杨之桃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时,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一处县城,发现了几起疫病,而该处县官怕被问责,隐瞒了这件事,疫病没有得到妥当的处理,爆发了。
这件事传开来,一时人心惶惶,一个是这件事不能以武力镇压,万一官逼民反,那么多的病人外逃,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二是要派人去安抚疫病地区人群的情绪,还必须身份足够高,能给灾民带去朝廷没有放弃他们的信心。
有这样的身份的人,又有那个敢去犯这个险,深入灾区了。
在皇上问话的时候,朝中之人一下子变成了鹌鹑,静默无声。
南宫轩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接过此事,皇上看到是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同意了。并拍手称赞与他。
事不宜迟,很快,南宫轩告别泪眼婆娑的沈贵妃,准备出发了。
十里亭外,杨忆柳来送他。
夏天的炎热不减,走在路上人都快要晒化了。即使隔着鞋子,也能感受到大地的炽热。
在凉亭内,杨忆柳带来一壶清酒,给南宫轩倒满,也给自己倒上。
马匹和其他的人群在不远处的一处矮山下等待。
杨忆柳把杯子举起示意敬他一杯。
“南宫轩,此去前路艰难险阻,望你能保全好自己。”说完抬头掩面喝了这杯酒。
南宫轩也没有客气,十分干脆的把这杯酒一饮而尽。
南宫轩深深了看了眼杨忆柳,想把她的样子刻在自己的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