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启明疑惑地将它拿起来翻了翻，沉默了。他合上书，看向封面的书名——《顶楼天台的星空约定》。

路启明：“……”

一想到某人面无表情地看了这本弱智书他就想笑。

……

始作俑者楼真重新找了一本书，这次她没有再乱拿，而是有目的地另拿了一本。

《日常手语完全图解（上册）》。

她翻看着这本书，手里时不时比划出几个看起来滞涩的动作，时间一刻不停，无眠的一夜就此过去。

……

安瑞医院。

一个和“楼真”长得一模一样的诡怪双手插兜，在医院中带着冷淡的表情前行，时不时会有几个医生或护士与它擦肩而过，但不论是什么样的诡怪，在路上碰见它时都会恭恭敬敬地低头道一声“楼医生”。

“楼真”依次点头，直到回到精神科的办公室。

关上门，它才靠在门上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好累。

医院的工作好多，为什么每一项决策都需要它出面……

没等它完全放松下来，办公室内却突然响起了一道人声。

“不解释一下吗？……亲爱的？”

“楼真”猛地一震，它抬头望向房间那张唯一的办公椅，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此刻那个“人”正静静地在黑暗中向它投来实现。

来者有一头黑色的短发，蜜色的皮肤，从头到尾挂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金饰，白色束腰挂脖裙上的繁杂金饰似乎轻轻一拨就会发出叮叮的响声，看起来就像电影小说里的埃及艳后一般，与整所医院的风格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是两个时代的产物一般。

“楼真”站直身体，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解释什么？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你很大胆。”那人把腿抬上楼真的办公桌，再次发问，“她去哪了？”

假楼真沉默两秒，回答：“系统里。”

“系统？”对面欣赏着自己那对偏长的指甲，“你把她搞到那儿去干什么？”

假楼真不说话。

对方放下手，看着它，“放心吧，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I，给你个忠告，不要让你养的那个系统搞出什么事情来。神殿里已经有不少家伙对它不满了，这可是你最后的盟友，你就不怕把她在系统里逼急后反水吗？”

假楼真……不，I依旧没有回应。

“算了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迟早也会知道的……你小心点别被A知道就行。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对方妥协般摆摆手，站起身。

“等等！”I突然开口叫住对方。

对方回过头，看着楼真的那张脸浮现一抹纠结的神色，最终，I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开口。

“Q，我求你帮我个忙。”

……

“我拒绝。”

楼真面无表情地看着易织言，易织言闻此撇过脸啧了一声。

易织言大清早吃过饭后摸进了楼真卧室，想看她穿昨天买的那些衣服，尤其是那件吊带。因为楼真今天没有穿新衣服，依旧是昨天的衣服，如果不是因为屋子里没有穿外套的必要，对方甚至还想穿那件白大褂。

这让易织言急眼了，楼真不穿的话那她买那么多衣服有什么意义？算她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