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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2 / 2)

“来陪殿下守岁呀。”

零点到了天边绚烂的烟火,一声一声嗖嗖的炸开,不同的色彩伴着灿灿金光,在天空升起,再如花朵谢下。

七彩光影照射在江沐月的脸上,她尽力绽开笑容,在光影和黑夜下有些朦胧,萧宸玄看不真切。

“三殿下新岁安康。”

“江小姐新岁安康。”

他自己也说不上对江沐月到底是怀揣着一种怎样的心理。

感激救命之恩,欣赏谋略之才还是还有那一点一直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这究竟是什么情愫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

之前在家中时其实江沐月是最不喜欢守岁的,和小朋友们拿着小摔炮灯笼在院里一通乱跑,笑闹累了赖在嬷嬷怀里去吃糖果糕点,吃着吃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嘴边还全是糕点碎屑。

她还记得自己半梦半醒之间看到娘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放用红纸包好的平安福和铜板,然后亲了亲她额头说:“小沐月,新岁安康。”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那就由她替父亲母亲来守岁,望着天空,星星点点的光闪着。

“父亲母亲新岁安康。”江沐月在心中默念。

*

翌日凌晨。

新春将至,府中下人都忙碌起来,将王府打点一新,垂脊下挂起灯笼,明黄的光散开,灯笼底部横竖两条细木条下着一只精巧的绳结,红色流苏随性的垂着,随风摇曳。

江沐月没披披风,就着一身单衣,静静在门廊外站着,左手支着微微摩挲下巴,仔细端详下人们的挂灯方位,“这个灯是不是歪了呀,往那边摆一点。”

说着下手侍女也跟着看过去,“哎呀,还真是多亏了江姑娘眼尖。”

“没什么啦。”江沐月望着小侍女眼睛弯弯,笑的正舒心。

江沐月感觉有一股阴湿粘腻的窥视感,顺着她的脊背望上爬,就像是蛇躲在暗处等着猎物慢慢靠近然后绞杀。

雪变小了很多,细细飘在这一方天地,一盏一盏暖融融的灯悬于廊桥屋顶,串联起黄色星子,跳动着柔和的光。

她的心却渐渐沉下去,寒意笼罩全身。

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

可就算是暗杀,平常人也不敢安排在三皇子府内,究竟会是谁。

身后猛得一重,江沐月一惊,手肘向后击打,转身和来人拉开一段距离,脚侧着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弧线。

顺着视线回看才发现是萧宸玄,隔着风雪她与萧宸玄墨色的眸子正好对上,好似柔和光影围绕在江沐月的身上,将暖意笼罩其身。

“是我,冬日霜寒,怎么不披件披风就出来了,前头不还说可能有点受凉了。”萧宸玄说着,将披风给江沐月拢上继而转到前面,仔细的打了个结。

江沐月肤色本来就白,裹着白披风活脱脱像雪做的人,粉雕玉琢,但周身又迸发出不会太过凛冽的力量感。身体线条有力,微微有些束身衣服顺着腰身将人显得更挺拔,并不像是寻常女子会有的身段,反而像是从小练武。

萧宸玄看得有些微愣神,轻轻伸手拂去江沐月头顶的雪,乌黑柔软的发丝缠绕指尖,打了个旋儿,又绕着指头划走。

“多谢殿下,”见来人是萧宸玄,江沐月规矩地行了一礼。

等到回过神来,那股窥视感又消失了,江沐月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奴仆们都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活计,庭院明朗,好像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她想起来当初刚刚进入皇子府时的情景。

那时萧宸玄问她叫什么名字,她静立在书房中,与他隔着一座书案对视,视线刚好偏移到萧宸玄书案上的砚台。

耳中回荡起父亲厚实有力的声音,“沐月,皇命不可违,你之后就叫江砚。砚,坚毅、不可曲折。”

“是,父亲。”尚且还年幼的稚童懵懂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跨过时间的洪流而来。

她的思绪回笼望着远方鸿雁,自由高飞,在天际划过弧线,可是远方的亲人再也不会归来。

为什么是这个“砚”,不是自由自在的“雁”,不是灵动活泼的“燕”,不是岁岁平安的“晏”。

她因为一句皇命难违被套上命运的枷锁,五岁前所有知道她本名和女儿身的奴仆全部被清理了,她站在空旷的庭院中,看着从小伺候自己的嬷娘被侍从拖走,她哭着跑上前,小手小脚并不利索,跑出没一段距离便摔在了地上,哭声渐渐被淹没。

那时尚且年幼的她还不知道,这个新名字不会为将军府带来坚不可摧而是灭顶之灾。

江沐月再度对上萧宸玄的视线:“ 殿下,小女名叫江沐月。”

“嗯。”他顿了顿继续道“有什么寓意吗?”

“我不知道。”江沐月低下头,或许是这一刻她才终于可以用自己真正的名字活在世间,她也说不清自己对萧宸玄是什么态度,当初决定救下他时只是不想罔顾人命,那一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她未曾想萧宸玄居然会是当朝皇帝的第三子,这一次命运又会把她带向何方。

她只能继续和萧宸玄假意温存,利用他靠近皇室,探明真相。

“和风沐月,岁岁安康。”月光洒进窗棂,和缓的光映照在他们两人的脸上,他看着她淡道:“是个好名字。”

“殿下,小姐到时辰了可以准备进宫了。”林笺前来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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