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兰端起来喝一口,怎么会这么涩,她不记得有放碱呀,而且她们也没碱。
她吐了出去,抢过妖精的粥碗:“这么难喝你也不说,怎么会涩?”
“龙髓要用泉水泡上十天,方可入餐,灵童没告诉你吗?”妖精道。
记得当时灵童看她做的时候好象要提醒什么,但感觉到司徒悠兰对她的戒心,(其实司徒悠兰是因为害怕)她犹豫一下就走了。
从此后,司徒悠兰彻底告别厨房。这可能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她一不小心给实现了。
三天后,妖精早晨起来,要将绷带拆开,司徒悠兰在旁边很紧张,他要换药了吧,伤口长成什么样了?
当妖精一圈一圈解开绷带,绷带并不沾贴。
等将伤口完全暴露时,司徒悠兰瞬间被石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急促起来。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嫌弃我的疤?很快会没的。”狐狸被她的表情吓到了。
“老公。”司徒悠兰喃喃道,手抚上了那个梅花状的伤疤,曾有一条完全一样的疤,她抚摸过几百次,她记得它,比自己的体征还熟悉,这竟完完全全地一样,它的大小,它的颜色,甚至哪里微凸,哪里平坦,都同那条一样一样。
“原来是你,老公。”司徒悠兰说着,摸着,泪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再也控制一头扑到狐狸怀里放声痛哭。
妖精搂着她,心里狂跳不已,她在喊老公,好象喊的是他,以前在车上,她同他讲过千年后的事情,那年代好象管夫君叫老公,那就是说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异族而嫌弃自己了?想着,妖精将她搂得更紧,司徒悠兰的泪水肆意流淌,妖精觉得自己匈前热乎乎的。
终于,司徒悠兰收了泪,她吸着鼻子道:“老公,怎么会是你。”
“老婆,本来就是我。”妖精替她擦泪,只是怎么也擦不干。
“这道疤过几天就会没的吗?”司徒悠兰有些不舍地摸着这朵梅花。
“当然去掉有些费事,但你伤心,我会想办法将它弄掉。”妖精道。
“不弄掉,行不行?”司徒悠兰泪眼朦胧地望着妖精。
妖精心一疼,别说不弄掉疤,现在她要他做什么都肯,就算再弄上一条也无所谓:“老婆,既然你喜欢,我们如果有来世,我们相认,就以它为凭证。”
司徒悠兰不住地点头,已说不出话来。
至此,司徒悠兰所有心结打开,她看向妖精的眼神里面有了无限的珍惜和爱意,管他是狐狸,是狼还是狗熊,这才真正是他男友啸的前世。虽然心里想起他是异族会有一点点不舒服,但管它呢,都说时间是良药。
她给自己列出无数条,找个妖精老公的好处,帅,身体好,寿命长,还会高来高走,还会法术,很有安全感,很有性格,不用工作,最重要的是上天给了他们两次机会。前世今生,他们都找到了对方。
不过,不是妖精可以一直活着的吗?他怎么变成人了?因为自己去世了,他也不独活了?司徒悠兰傻想着,傻笑着。
现在不是妖精搂着她,而变成她搂着妖精的胳膊,一刻也不放下,妖精心里已乐得开了花。
还有五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司徒悠兰这个准新娘子一点也不紧张,说的难听一点,她有经验啊。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妖精就是她要找的人啊。
司徒悠兰因为有了药山的帮助,而且身体因鱼水之欢也谐调了,所以人越发美的不象人了。
她正和绿儿扯着红绸子的当儿,山庄门口传来骚动,跑过去,才发现,妖精捆着筱雨走了进来。
司徒悠兰的眼神偶尔同筱雨的眼神撞上,她不禁一个激灵,筱雨的目光还是那么阴冷,恶意很明显。
筱雨抿着嘴,一副认命状,也不说话。
“众人听着,筱雨欲行刺本庄主夫人,你们说该怎么处理?”妖精看了看众人。
围观的庄众没人回答,面面相觑。
绿儿红玉等人自然不能插话,不管怎样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只是什么时候行刺的,她们怎么一点不知道,想着,三个人偷偷在底下拉司徒悠兰的衣袖。
司徒悠兰冲她们摇摇头:“一会儿再说。”
“那好,今天晚上点火,烧了她。”妖精声音淡淡的,但没想到他说完,周围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而筱雨却笑了,有些凄凉。
司徒悠兰突然觉得妖精的眼神很可怕,那里面杀气很重。
点火?
“妖精,你要烧死她?让她彻底成灰?”她小声问道。
“也不是,只将她打回原形,消了所有记忆。”
“有点像投胎重来。”
“对。她会变成新生的小蛇。”妖精道。
“妖精,你不能这么做,她顶多算杀人未遂,你这样做也算杀人啦。”司徒悠兰看着就象普通小姑娘的筱雨,有些心疼,她也就是个失足少女,不应该被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