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要走了吗?”
“我有些乏了。”
“嗯,晚上妖精处理完事情后,就来保护你。”妖精轻快的语调。
“那你小心。”
“我保证,我会小心。”妖精认真地道。
半夜时分,滴答的雨点敲打窗棂,司徒悠兰从梦中惊醒。
她下地,推开窗子,雨气伴着冷风扑面而来,原来真的下雨了,这是她来龙月国的第一场雨,她都忘了天气中还有雨天了。
“小姐,小心身体,披上衣服吧。”身后被吵醒的绿儿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下雨天,睡觉天。但在司徒悠兰眼里,下雨天倒是多多愁绪,她男友啸常说她悲天悯人兼多愁善感,一到雨天便生许多感慨,有时还会凭空落下泪来。
有时在单位,临窗观雨,她会想起一些诗来,心情好的时候会想起: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微雨池塘见,好风襟袖知。
想起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心情便又低落下去,她的导师曾告诉她的性格不太适合作心理医生,她自己很容易接受暗示,怕她受情绪感染,入得去出不来,但她做的很好,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她帮了不少人。
雨依旧下着,突然司徒悠兰想起来什么,站起身,推开窗了喊了声妖精。
然后有人从屋顶上轻轻答道:“我在这里,你去睡吧。”
早晨,司徒悠兰睁开眼,龙啸天竟坐在床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徒悠兰起身。
“昨天晚上。”
“昨晚?那我怎么不知道?”
“我在隔壁睡的,怕吵醒你。”
“那你发现丢了东西吗?”
“我知道,福祥告诉我了。”
“贼人为什么只偷一幅画?”
“密诏这在那画里。”龙啸天道。
司徒悠兰半晌无语,偷密诏不是她的任务吗?还有别路人马惦记得它?
龙啸天道还想说什么,看司徒悠兰脸色苍白,有些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司徒悠兰觉得自己的身上好象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眼前金星直冒,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龙啸天吩咐人去找萧越轩。
再醒来时,龙啸天正手捧着一碗药送到了她嘴边。
“告诉我的情况,我不会随便吃药,会影响胎儿。”司徒悠兰虚弱地道。
龙啸天想想将碗放下:“没大事,只是可能昨晚你休息不好,这是补血的,不会伤胎儿的。”
昨晚?是呀,半夜起来听雨,突然想起妖精在屋顶,便让他离开,可是倔强的妖精没下来,倒是自己不敢高声喊,后来,绿儿燃了安魂香,自己就迷糊的睡着了。
“补血?算了,不用吃了,有枣子什么的,多吃点就好了。”
看司徒悠兰的表情,龙啸天犹豫了一下,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最后一咬牙将碗里的药倒进了夜壶。
“宝贝,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些事情。”龙啸天说完,亲了亲司徒悠兰的脸颊,然后走了。出了门,跟侍剑等人交待了什么。
看着龙啸天的表情,好象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很大,当然好象不仅仅因为密诏。
绿儿在司徒悠兰身后垫了个锦枕,然后端上牙粉和漱盆,司徒悠兰长出了口气,胸口仍是闷,她现在担心的是心脏而不是血虚,她要自己去问问妖精。
收拾完毕,绿儿说春儿在厨房备餐呢,得等些时候。
司徒悠兰只是觉得胃胀胀的,倒不想吃饭,便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养神,过了好一阵,是龙啸天拎着食盒走了进来,里面有粥,还有小菜。
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复杂,将粥碗端起,亲自将粥喂司徒悠兰,一口口地看她吃下去,他才略放心的样子。
“什么粥,怎么有些苦?”司徒悠兰咂着嘴道。
龙啸天温柔地道:“你是嘴苦吧,再喝点,多吃才有力量。”
司徒悠兰便勉强又喝了一碗。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司徒悠兰看着眼前有些不对劲的龙啸天道。
龙啸天叹了口气,伸手抚过司徒悠兰的有些发白的嘴唇,眼里满是心疼的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司徒悠兰的第六感开始发挥作用:“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对不起。”龙啸天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绿儿,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悠兰焦急道。
绿儿摇摇头:“只是萧越先生和王爷在屋,我们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