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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彼岸花(1 / 1)

 我见这阎魔似乎并无死磕之意,心头微松,面上却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抱拳拱手道:“这位兄台,手伸得未免长了点吧?脚下踩的,可是在下的地盘!您看这……”

阎魔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眼眸在我身上又梭巡了几圈,仿佛在掂量着某种无形的砝码。

终于,他也咧开嘴,露出一口与其威严身份极不相称的、颇为朴实的白牙,抱拳回礼,那口音,啧,浓得化不开:“哎呀呀,对不住了大兄弟!俺这心里一激动,步子没刹住,过界咧!恁忙着,俺先回咧,一会俺那烩面该凉咧,你看中不中?”

话音未落,只见他周身缭绕的森森鬼气猛地一凝,整个人如同被投入滚烫烙铁的蜡像,竟“滋溜”一声,原地融解、坍缩,瞬间化作一缕扭曲盘绕的紫黑色烟气,眨眼间就消散在浑浊的空气里,只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硫磺混合着陈年香灰的怪味。

好家伙!这消失速度,快得连我眼皮都没来得及眨一下,绝对是迄今为止在我面前表演“原地蒸发”最溜的一位了!不过嘛,我倒也没太惊诧,毕竟咱这前途……咳,前途无量着呢,这等小术法,早晚也是囊中之物。

真正让我嘴角抽搐、差点没绷住的是——堂堂一方阴司主宰,这字正腔圆、抑扬顿挫、能直接搬上戏台唱梆子戏的河南腔!这剧本是哪个魔才写的?地狱也搞方言下乡普及?

其实掰开了、揉碎了说,岛国那巴掌大的地方,搁咱们这儿,也就是个精致点的盆景。想当初咱们这边都“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盛世光景了,他们那儿估计还在琢磨钻木取火或者崇拜石头呢。连带着这鬼神界也透着股“寒酸气”——咱们这边被打得满地找牙、混不下去只能卷铺盖跑路的“下岗神魔”,只要一抬脚迈过那道无形的“结界”,到了他们那儿,嘿!摇身一变就成了鼻孔朝天、唯我独尊的“大御神”、“尊魔神”!

这反差,简直比土疙瘩变金元宝还魔幻!怪不得那阎魔老兄溜得那么快,八成是怕被同行认出来,戳破他那“进口大神”的华丽包装吧?

阎魔那厮虽然被惊走了,可这阳炎却仍像个被遗弃的精致玩偶般杵在原地。

最瘆人的是她那双眼睛——深邃的漆黑如同两潭凝固的墨汁,与她那张瓷娃娃般精致、甚至带点二次元萌感的漂亮脸蛋形成了惊悚的对比,看得人心里直发毛。这哪是活物该有的眼神?分明是两扇通往虚无的窗户,估计再多看她几眼,我对美女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以后可别取向再出现问题,得了美女恐惧症,只能喜欢侏罗纪妹妹……

啧,我不再胡思乱想,要说那阎魔老哥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他人是溜了,可这阳炎分明就是他留下的“人肉监控探头”!瞧她这木雕泥塑的样儿,意识铁定还被那河南腔的老魔攥在手心里把玩呢。

我屏息凝神,试探着向前挪了两步。就在脚尖落地的瞬间——

“喀啦…哗啦啦啦…”

阳炎手中那具白骨雕琢的小纺车毫无征兆地转动起来!那声音根本不是寻常的纺线声,倒像是无数细小的骨节在幽暗中相互摩擦、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窸窣低语。

这声音钻进耳朵里,就像冰冷的蛛网裹住了思绪,我的脑子登时一沉,眼前景物都晃了晃。

幸好我体内“熊之护卫”的本能应激而发,一股蛮横的暖流冲上灵台,才将那股诡异的昏沉驱散。

好家伙!这绝对是那碗烩面都堵不住嘴的阎魔在隔空使坏,想掂量掂量小爷我的斤两!不给他点“硬菜”尝尝,这厮怕是真把这儿当自家卧室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打定主意,我丹田猛地一沉,将幽冥之力催动到极致!同时双手掐诀,低喝一声:“冥雾障天!”

“呼——”

浓稠如墨汁、冰冷似寒潭的黑色冥雾自我周身汹涌喷薄,瞬间吞噬了方圆十米的空间。

这雾不仅伸手不见五指,更带着一股阴蚀之力,凡人修士的灵力感知撞进来,怕是要像泥牛入海,晕头转向。但阳炎这“壳子”毕竟是阎魔的分身,想靠这招糊弄过去,估计够呛。

所以,我指诀再变,体内功法急速流转:“隐息匿形,遁!”

刹那间,一层无形的、扭曲光线的力场在我身周五米范围悄然张开,将我的身形、气息乃至存在感都彻底抹去,完美地“溶解”在冥雾的阴影深处。此刻的我,就如同黑暗本身的一部分,无声无息。

双管齐下,效果利群!阳炎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焦距,目光茫然地在浓雾中寻找,像两个坏掉的探照灯。她显然被这“鬼打墙”给绕晕了。

而我,已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她面前。看着这张精致却空洞的脸,想着背后那操控她的烩面老魔,一股邪火就往上蹿——管你什么怜香惜玉,去你妹的!

我抡圆了胳膊,带着被算计的憋屈和对幕后黑手的问候,结结实实地左右开弓——

“啪!啪!”

两个清脆响亮的大嘴巴子,在死寂的冥雾中炸开!

阳炎被打得脑袋猛地一偏,那张漂亮脸蛋上浮现出清晰的指印,空洞的黑眼睛似乎都凝滞了一瞬,仿佛宕机的傀儡。然而,就在她被打懵的刹那,异变陡生!

她手中那具白骨纺车上,那块原本静静垂落的、绣着妖异彼岸花的猩红绸布,竟无风自动,“唰”地一声挣脱纺车,飘上半空!

绸布上的彼岸花仿佛活了过来,花瓣舒展,流淌出令人心悸的、粘稠如血的诡异红光,瞬间将周围浓稠的冥雾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猩红!

只见那绸布上的彼岸花仿佛挣脱了布帛的束缚,瞬间变得虚幻透明,如同滴入水中的血墨,边缘晕染、扭曲、扩散开来!一朵妖冶的花影尚未凝实,便从中诡异地“裂变”出第二朵、第三朵……速度之快,如同在浑浊的空气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层层叠叠、疯狂滋长的猩红幻影!

呼吸之间,我眼前已不再是零星的花朵,而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流动的猩红花海!它们并非扎根于土壤,而是悬浮于浓稠的冥雾之中,花瓣轻薄如血染的蝉翼,边缘散发着不祥的、微弱的磷光。更诡异的是,这花海寂静无声,却有无数的花瓣自行剥落、飘舞!

没有一丝风。

这些脱离花身的花瓣,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幽灵,轻盈、无声、却又带着某种冰冷的执着,开始在我身周盘旋、穿梭。它们擦过我的衣袂,带来一种并非实体的、却令人汗毛倒竖的细微刺痛感,仿佛被冰冷的、无形的蛛丝拂过皮肤。

一片片猩红的花瓣,如同凝固的血滴,又似妖异的蝶翼,在浓黑的冥雾背景中划出一道道短暂而妖艳的轨迹。它们无视物理的规律,时而穿透过我的身体带来一阵短暂的、灵魂被窥视般的寒意,

时而贴着我的脸颊滑过留下若有似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混合着泥土深处的腐败气息,编织成一张无形而粘稠的猩红罗网,将我牢牢困在中央。

置身于这无声飘落的血色花雨之中,四周是死寂的浓雾,唯一的动态便是这无穷无尽的、自顾自飘零的妖花。

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寒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这片花海并非幻象,而是某个古老邪异存在的冰冷吐息,正透过每一片飘落的花瓣,贪婪地舔舐着我的存在。花海深处,那片最浓郁的红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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