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贯!
这数字让殿中群臣轰然一片。
许多大臣虽然早知二人贪渎,此刻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数字,也是面色铁青。
李若朴满脸愤慨,继续禀道:
“至于万俟卨、罗汝楫二贼,虽不及秦、张巨富,然查抄其临安家产,亦各得浮财、田宅、商铺等,估值皆百万贯有余。”
“陛下!臣等初步盘算,仅此四逆在临安及京畿已查没之家产,其总值...其总值...已超八千万贯!”
“若待其原籍田产、藏匿之财尽数清点归库,恐将更为惊人!”
“而据户部统计,去岁国库岁入,不过三千四百万贯!”
“故臣断言,查抄此四逆之家产,可抵我大宋国库两年岁入有余!!”
“轰!”
整个朝堂彻底沸腾!
两年岁入有余!
八千万贯!
惊呼、叹息、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天...天呐!”
“两年岁入!两年岁入啊!”
“何止两年!两年有半不止!”
“天呐!秦会之(秦桧字)、张伯英(张俊字)...他们...他们这是把整个江南都搬空了啊!”
“国之巨蠹!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怪不得...怪不得前线粮饷时有不足...原来...原来都进了他张伯英的的腰包!”
“八千万贯...堆起来怕是要填平半个西湖!”
压抑的惊呼、失声的慨叹、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官员们有的瞠目结舌,浑身僵硬。
有的面如土色,摇摇欲坠。
有的须发戟张,怒不可遏,恨声连连......
共同参与查抄四逆家产的何铸、周竟遥、张澄三人,一起出列:
“陛下,李少卿所言句句属实!臣等亲历查抄,触目惊心!此等蠹虫,吸食民髓,动摇国本,实乃千古未闻之巨贪!”
“臣附议!秦、张之罪,罄竹难书!其家资之巨,骇人听闻,足证其祸国之深!”
曾依附过秦桧的临安知府张澄后怕不已:“临安府协同查抄,所见之状...确...确如李寺卿所奏...”
赵构端坐龙椅,面沉如水。
纵然他早已知道秦桧和张俊是巨贪,但这个数字,也远超他的心理预期。
八千万贯!两年半的国库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