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次!”
“......”
欢呼声中,方才的压抑一扫而空,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
今夜能在南瓦定到位置的人,其实大都不在乎那点酒水茶点钱,何况勾栏消费的大头也不在酒水茶点上。
但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谁不愿占便宜呢。
于是,呼叫小二上酒上菜之声此起彼伏,气氛越发热烈。
纪清漓反应极快,立刻抓住时机,高声宣布杂戏开演。
很快,一队精神抖擞的杂耍艺人翻着筋斗上了戏台,顿时锣鼓喧天,吞刀吐火,走索戴竿,引来满堂喝彩。
赵构并不傻,满打满算,每桌消费十贯,南瓦两百来桌也才两千来贯而已。
而今夜的宾客非富即贵,两千贯给熙春楼打个广告,怎么算都划算。
只是...要多多辛苦楼中娘子了。
宫里的五个妃嫔见大宋的官家竟然成了勾栏的东家,既觉荒唐,又觉有趣,人人抿嘴忍笑。
唯有韩春松眼中发光,暗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赵构刚刚坐下,韩春松便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不解问道: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买下熙春楼...这...这得多少银子?还有五位嫂嫂......”
刘素云也紧紧盯着赵构,眼中满是惊诧。
赵构见两人这副样子,忍俊不禁,故作轻松的摆摆手,信口胡诌道:
“嗐,愚兄能有什么来头?不过是这些年东奔西走,胡乱做了些营生,运气不错,攒了点浮财而已。”
这话惹得吴贵妃等人再次掩口,眼波流转间风情各异,一个赛的一个迷人。
韩春松和刘素云则半信半疑:穷书生?胡乱做了些营生?就能随手买下临安名楼,坐拥五位天仙?这事实在离奇。
可想想大哥刚才教自己做蜂窝煤生意的种种,似乎...似乎也说得通?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大哥果然深不可测”的感叹。
渡晓晴听闻赵构此言,心中疑虑更深。
她悄悄打量着身边的五位夫人,她们的气质、仪态、谈吐......尤其是那份骨子里透出的从容与贵气,绝非普通商贾之家的妇人所能拥有。
还有蔡公子怒斥高员外时的凌然气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这真的只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商人”吗?
渡晓晴擦去脸上泪水,试探着道:
“蔡官人,诸位夫人...那高员外他...他不仅是临安巨富,更是临安知府老爷和通判老爷两位朝廷大员的岳丈泰山...今日之事,他必不会善罢甘休...官人与诸位夫人,还需...还需早做提防才是。”
她说完,忐忑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只见在座的众人,除了之前两个身穿布衣的男女脸上露出一丝忧惧之外,其余五位夫人听闻此言,脸上竟无一丝波澜。
尤其是那位上台扶起自己的娘子,甚至还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茶,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更奇怪的是蔡公子本人,自己说出那高员外的两座靠山之后,他虽然看似没什么表情,但那眉眼之间,唇角之上,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仿佛得了什么好消息一般!
这...他...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