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很厌恶他吗？不过好在他也活不长了，也许都不用谁动手，说不定不久后的某一天他就会彻底消失。”

……

“阿嚏！”赵予安刚跟着赵温狄进入他的寝宫，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在背后诅咒，赵予安揉揉鼻子，转身顺手关上了寝殿的门。

等他关完转身对上赵温狄的视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干了什么事。

“啊，我忘了，一会我还要去找八哥，我答应了他要……”

赵予安的手还没来得及摸上门缝，就被赵温狄握住手腕，扯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赵予安就被赵温狄架着胳膊，抱小孩似的抱到了寝殿中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赵温狄的寝殿最开始是没有桌子的，这张桌子还是他几年前为了放赵予安的睡前零嘴加的。

“皇兄……”赵予安感觉到了危险，刚想下去，就被赵温狄伸手按住了。

“小九，你知道我脾气不好，刚才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叫我什么？”

赵温狄似乎是在压抑着怒气，赵予安起初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但赵温狄最后这话一出来，赵予安就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有些哭笑不得。

“二哥。”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赵温狄弯腰倾身，赵予安抬个头都能碰到他的下巴，赵予安见他还没有消气的意思，顿了顿，又加了个字：“二哥哥。”

“叫什么？没听清，再叫一遍。”

“……”赵予安隐约觉得这个对话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半会算是想不起来了。

赵予安脸皮薄，不可能真的按照赵温狄所说的再叫一遍，但是见他脸色比刚才好看一点，心想算是没事了。

但是就在赵予安自信地从桌子上往下滑的时候，赵温狄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腰又把他往上抱了抱。

“急什么？这账没算清，事也还没理清楚，你跑什么？”

“……”赵予安干脆眼一闭，认命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赵温狄拧眉。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赵予安的话没能说的下去，他望着赵温狄的脸，垂下了眼睫毛，“算了，你问吧。”

赵予安这副可怜样并没有让赵温狄打消心中的念头。

“第一个问题，”赵温狄伸手扣住赵予安的脖子，并没有用力，拇指指腹划过上面的细长疤痕，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这是谁干的？”

“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要救人才被他不小心误伤的。”赵予安知道自己逃不过赵温狄的“逼问”，在老实交代之前，还是不放心地替白晏说好话。

“哦？你这么替他说好话，是怕我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