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又给孩子们买糖吃了?怎么那么惯着他们,再说,您偷着给棒梗买一块就行了,怎么还给小当那么多?太浪费了。”
秦淮茹提溜根擀面杖走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揍自己这个大叔一顿呢,
实际上,
是她在擀棒子面饽饽的时候,见到小当手里那么多糖,这才进屋询问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她说话的方式有点问题,贾大炮闻言板起脸,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不满。
“淮茹啊!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只偷着给棒梗买一块就行?难道小当就不是你的闺女,就不喊我一声大爷爷了吗?”
“不,大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给我过来。”
“哦,大叔!”
秦淮茹低着头走到近前,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贾大炮其实并不是想苛责她,
只是突然间觉着她平日里过得挺辛苦,而且她的年岁也不太大,便也递给了她一把牛轧糖。
“拿着,这是给你的,吃吧!”
“这,这哪有我吃的呀!还是给孩子们吧!”
“让你吃,你就吃,张嘴!”贾大炮不由分说,打开一块糖硬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甜吗?”
“甜!”
秦淮茹难得地露出了笑脸,贾大炮顺势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又将一把糖塞进她的手里,嘱咐了一句:
“想吃的时候就吃,别舍不得,给孩子们的我这儿还有。”
如此亲昵的行为,如此温柔的话语,实不该发生在他俩之间,贾大炮上一世纵横花海,经常撩那些莺莺燕燕,所以并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妥。
但是,秦淮茹乃是实打实的这个时代的人,她俏脸微红,觉察到自己的大叔与往日大为不同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的不自在,遂连忙应了声:
“是!”
便抓着糖,逃也似地出了房门,继续做她的棒子面饽饽去了。
“真甜!”
于厨房之内,秦淮茹咀嚼着口中的牛轧糖,喃喃自语了一声。
屋内的贾大炮,在她走后,却陷入了又一轮的沉思,适才秦淮茹走进来,嘴上说的是不让自己太过娇惯了孩子们,
实际上应该是在怪自己太浪费,毕竟在这个年代,人们都比较短吃食,谁有那个闲钱买糖果?
但其实,他们贾家不该过得这么凄惨,按理来说,一家双职工,养活六口人完全绰绰有余,君不见,
前院住着的三大爷阎埠贵,靠着一个人的工资都能养活五口人呢吗?
所以这个家为什么会表现出紧衣缩食的现状呢?
他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家一直在靠自己四级钳工,一个月五十二块八毛钱的工资在养活,至于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他每个月33的工资一分不上交不说,还得额外从家里拿走十块钱,用来潇洒。
这有点不对呀!
他要干什么呢?为什么要私设小金库?秦淮茹为什么不管他?之前自己这个当叔叔的又为什么如此放纵他?
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先暂且不论,之后自己绝对不能再放任不管,贾大炮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一生的便宜侄儿。
傍晚,院里出外工作的爷们儿们,陆续返回家中,
贾东旭和院内一大爷易中海一路有说有笑也往院里走,看起来关系相当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