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假出来干嘛,我听这声音,你是在夜总会……林白青声音一提,满满的怀疑。当然了,深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目前全国最大的红灯区就在深海。据说就连港城的大佬们想要寻欢作不,都是跑到深海去。
上辈子不论顾卫国去了哪里,在什么地方,只要他不主动说,林白青从来不问,有些熟人旁敲侧击,说在某个夜总会见过他,或者说碰见他跟别的女人逛街什么的,林白青回到家也会问顾卫国,但
她就跟中了蛊似的,只要顾卫国说自己是在陪客人,只要他说他嫌夜总会的小姐脏,只是点了人,没碰过,林白青就信了,至于跟他出双入对的女性,乔引娣,他说声是表姐就完了,另一个就光明磊落了,人家是事业伙伴。
所以,林白青是个在全世界都知道丈夫出轨的情况下,还一门心思信任他的傻子。而上辈子顾卫国造的孽,全回馈到了顾培身上,所以在他听来,妻子的语气特别的冲。他连忙解释: “我请了2个小时的假,来给你买行李箱和衣服。”
林白青要出国,需要一个行李箱,不知道国外什么天气,还得备一些衣服。而顾培是个就连选香水,都能选到她心坎上的丈夫。
好几天没见丈夫了,而正好他也想知道ri籍患者的事,林白青遂跟他讲了一下今天药堂发生的事,并问: 国的汉唐医馆,幕后老板是不是也姓桥本?
顾培说: “对,而且他们在国打的宣传旗号是,其祖上是汉天子刘邦的御医出身,是自汉代移居r本的,所以一直宣称,说他们家族才是正统汉医。
这种鬼话也就唬一唬啥都不懂的西方人。
中医一直是在变的,一代又一代的中医们在反复尝试,累积经验,校验药方。
而且中医是代代传承,师承一脉的谦逊,全国各个中医流派各有所擅,各有所长,越是医术高的高人,越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敢说自己能代表整个汉医。
但ri本人就不一样,他们就敢厚着脸皮说大话,还说的一本正经。
本来林白青觉得玉子在偷药方这件事情上应该是个主谋,但一步步深入,渐渐觉得,玉子在整个桥本家族应该也只是个小人物。
而她映射的,依旧是整个ri系中医系,对国医的虎视眈眈。
那么,这件事就更加要严肃处理了,因为你要不当面杀鸡,猴子是不会怕的。顾培也着急处理结果,遂又问: 公安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那个就说来话长了,电话里也不方便,林白青看了一下表,说: “快去买东西吧,不然商场该关门了,药堂的事等你回来咱们再细说。
顾培看表,果然,已经八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商场就要下班了。挂了电话,他一进商场,直奔女性专楼。
像他这种肤
白,高大,帅气吧,还一身制服的男人,是特能招女孩子眼的。国内的普通女孩子可不敢主动搭讪男性,顶多多看两眼。
但从国外回来的就不一样了。
此刻,有俩正在逛街的女孩子就是从国外回来的,正在试鞋子时看到顾培了。他直奔女鞋专区,一双双的看,一看就是在给女性挑鞋子。
他这种清清冷冷,目不斜视的男人,跟国外那种热情大方,随时准备贴上来的阳光男孩完全不同,但偏偏就是他这种,比那种格外热情的更会让某些女孩子觉得有意思。
俩女孩子对视一眼,一个打扮性感的推了另一个,气质温婉的女孩子一把。
气质温婉的那个吐了吐舌头,壮着胆子上前: “军人叔叔,您是要帮对象挑鞋子吗?”顾培点了点头,放下鞋子,抓起了另一个款式。
这个女孩名字叫董佳倩,她也跟了过去,笑着说: “女孩子的心思比较难猜,要不要我帮您参谋一下,看她会喜欢什么样的鞋子呢?
顾培蓦的回头,盯着董佳倩,一脸专注的在看。
另外那个打扮性感的马娜,她心说不会吧,表面看一身制服,清高冷傲,但这位兵哥哥居然那么容易撩,才一句话就上钩了?
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自己上了。小姐,您有病吧?顾培却说。
董佳倩脸色一变,心说这男人怎么没素质,张嘴就骂人。
您的面部,三角区部位的痤疮最好去处理一下,治疗其间不要化妆,不然它会感染到颅内,高烧是要致命的。顾培说完,放下这家的鞋子,又去另一家了。
看好款式,码数,他交了钱,拎着袋子转身走人。
马娜看董佳倩愣在原地,好奇的上前问:“刚才那个军人跟你说什么了?”董佳倩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他说……他说我有病!”
“我看他才有病呢,神经病!”马娜说。
但董佳倩确实有病,当天晚上就因为化妆品引发痤疮感染的炎症而引发了高烧。要不是她想起那位军人同志的提醒上医院吊水,人都要烧没!
说回林白青,第二天是周末,但公安局不休息的,她得去处理ri本人的事。穆成扬也是早早到了药堂,要去看个结果。
俩人打了辆黄面
的,大清早直奔公安局,找到陈延的办公室,进去等了半天都不见人来,出来找了一圈,才发现除了办事大厅里的文职,别的公安都在局长室里开会。
听声音,局长好像特别气急败坏,一直在骂人。
穆成扬去偷听了一下,回来时一脸兴奋,小声说: “师妹,好像说昨天羁押室有人打架了,打的还挺凶。
林白青笑着说: 局子里的犯罪嫌疑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不奇怪。
穆成扬放低声音,说: “真希望挨揍的是那任ri本糟老头,但可惜他们是被单独关押的,他妈的,说是进局子,饭都是从东海渔港叫的,待遇跟贵宾似的。
林白青附和说: 毕竟他们年龄大,公安也怕闹出人命嘛。
不过局势有点奇怪,因为犯罪嫌疑人打架就好比狗咬狗,按理应该是公安局的家常便饭,但局长办公室里骂声一声高比一声,似乎是出了特别大的事。
不一会儿楚春亭也来了,进了门环顾一圈,问穆成扬: “陈队不在?”穆成扬又得跟他解释一遍: “听说昨晚局子里打架了,全在局长室开会呢。”楚春亭握着拐杖点头: “都进局子了还打架,冲动,太冲动!”
穆成扬说的,是林白青刚才跟他说的话:进局子的犯罪嫌疑人嘛,打架是家常便饭。那也太冲动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楚春亭说。正说着,陈延一身疲惫的进来了,耷拉脑袋长叹气,背都是躬的。楚春亭问: 陈队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问题大吗?
陈延说: “本来三个ri籍嫌疑人我们是单独关押的,但昨晚就跟中了邪似的,这附近所有的啤酒摊,夜总会全都有人打架,喝酒闹事,抓的人太多,别的羁押室关不下,我们就往ri籍嫌疑人那边放了俩六十多岁的老先生,想着都是老年人了,凑和一晚得了,结果,五个老头子,加起来快四百岁,打架了,打了半晚上,三个ri籍嫌疑人的手指全被打断了。
穆成扬乍闻这个消息,差点忍不住噗嗤,努力憋着,装作沉痛: “应该不会那么巧,断了手的,就是偷我们那几个老贼吧?
陈延苦着脸说: “可不就是他们他们。”又说: “我也惨了,被记了大过!”
所以就在昨晚,两个六十岁的老头暴打了三个ri籍老头?六十岁打七十岁,那岂不是,白发战银发,白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