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金沉了脸，说：“小时候玩就算了，长大了也不好好学习，天天逃课，打他是为了让他长记性。”

他看了眼小鱼说：“你是来找我给他求情的？”

小鱼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家人动手。”

她咬着字说：“这是家暴。”

何建金叹口气说：“他要是听话点也不会这样了。”

小鱼盯着他说：“哥哥是嘴硬心软，你越打他越是犟着。”

何建金说：“说他也跟个哑巴一样，以为我想动手吗？”

小鱼沉默了会儿，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秒针不停转动。

她说：“你给哥哥道个歉，他会听话的。”

何建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他要是愿意回去上学那我也无所谓给他道歉。”

小鱼说：“哥哥跟我说了，他想上学的。”

何建金皱着眉问：“他有这个意思？”

小鱼点点头，眼神避开何建金的视线，看着桌上的笔，怕自己露馅。

何建金脸色好了些，说：“他的学籍还在，复学没问题，等会我找他谈谈。”

小鱼舒了一口气，赶忙跑到三楼去找何景涛。

她夹在两人中间，尽全力去调和他们的矛盾。

还没到地方，她就在楼梯上遇见了何景涛下来。

“你等下，我有事和你说。”

小鱼拦住了他，领着回到了卧室。

“哥哥，你能回去上学吗？”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何景涛自嘲地笑了声说：“怎么回去？”

他早就忘了课堂书本上的内容，在便利店打工久了，也都习惯了。

小鱼说：“你的学籍还在，回去还可以上学，我不想……”

她顿了顿说：“我不想你这样。”

她不想哥哥和姑父闹得这么僵，变成亲密的陌生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

何景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为什么？”

小鱼说：“我想和你上一所学校。”

她不愿看到一个曾经如此美好的人放弃自己，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

何景涛皱着眉，像是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过了几秒，说：“你是说大学？”

小鱼点点头说：“你不是学习很好吗，回头还来得及，对你来说轻轻松松。”

何景涛犹豫了会儿说：“你让我想想吧。”

小鱼盯着他的眼睛说：“答应我。”

何景涛鬼使神差地说：“好。”

他走到门口说：“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