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半夜，夜色朦胧，窗外从上面望去底下灯红酒绿，像极了都市的繁华热闹。

小鱼迷迷糊糊醒了，摸了下枕边的手机。

凌晨1点钟，何景涛还没回来。

她翻了个身，看着通话记录里一堆未接通的记录，手指悬在屏幕上，刚想拨过去，门开了。

小鱼熄灭了屏幕，装着自己睡着了。

何景涛进门看见房间没人，以为她走了。

他换了双拖鞋，打开衣柜拿了睡衣就去浴室洗澡。

小鱼听到水流的声音，探出头看了眼。

浴室的下边是模糊的马赛克图案遮挡住，但是上边没到顶。

何景涛的个子高，露出了半个肩膀和头，花洒的水流下来，他搓了搓头发，白色的泡泡从顶上滑落。

小鱼脸腾地一红，不敢再看。

何景涛简单的用毛巾擦了下身子，也没用吹风机，穿上衣服就出来了。

他走到床边看到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轻轻掀开了一角，看到黑色的长发才知道小鱼没走。

咔哒声响起，他点燃了一支烟。

小鱼转过身去，探出头来。

“没睡？”何景涛看她盯着自己问。

小鱼说：“睡了，又醒了。”

何景涛顿了下说：“我吵醒你了？”

“没有。”

小鱼坐起身来，闻着这烟味不由得咳了几声。

何景涛见状用手一掐，烟头灭了，对准垃圾桶，扔了过去。

小鱼本想说小姑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又觉得何景涛会烦，就换了个话题。

她说：“叶家栋说你休学了。”

何景涛皱了眉头问：“他来过了？”

“嗯，他拿了点东西就走了。”

何景涛说：“我和他合租的，只不过他有女朋友就不怎么住这里了。”

小鱼沉默了会，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何景涛转头瞥了她一眼，说：“睡了吧，很晚了。”

他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过只躺到床边上，和小鱼保持距离，背对着她。

小鱼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会，还是没发出声音。

第二天，小鱼睁眼的时候，摸了摸边上，何景涛已经起来不见了。

被子里他的位置还残留着一点点温度，应该是刚走不久。

她起身穿上拖鞋，想去洗生间洗漱，到了一看。

洗手间台面上只有一个简单的陶瓷杯子，塑料牙刷斜插在里面，旁边的不锈钢架子上搭着条用久了的微微褪色的毛巾。

不知道是简洁还是穷困了。

她上了个厕所就准备下楼买洗漱用品。

拉开门，正好碰到何景涛在走廊里，朝这边走来。

他提了个塑料袋，问：“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