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定了会儿，走到淋浴间，里面隔间挺多，但好几个喷头都是坏的。

木板隔开一间间小方室，门口挂着白色的浴帘。

她简单冲了下身体，换好衣服走回了大厅，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游。

何景涛像条穿梭在海面的鲸鱼，背肌很发达，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干瘦体型，看不出皮下的肌肉如此有力。

小鱼盯着鲸鱼发呆，忽然被一声呼喊拉回思绪。

何景涛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小鱼跑了过去。

“去买两瓶水。”何景涛背靠在泳池边缘，双手撑开搭在岸边，像是在休息。

他把手上的手环摘下给了她说：“26号柜，零钱在裤兜里。”

小鱼点点头，来到更衣室打开柜门，摸起裤兜里的零钱，有几个硬币和张红票子。

她想拿红的买冰棍儿吃，可是又不太敢，犹豫了会儿最终拿了钢镚儿。

小鱼走向刚才拿泳圈的柜台。

它在大厅的一角，规模并不大，底下是不透明的黑色木板柜台，背后的铁丝网挂着琳琅满目的泳具。

“老板，来两瓶水。”

里面坐着位矮瘦的老头，他听声淡淡地掀起眼皮说：“没有。”

小鱼皱了眉，游泳馆内没有水卖，她就跑到外面商店买了两瓶回来。

她回到何景涛身边，无视了一旁伸过来的手，直接递给了他。

叶家栋脸色有些不好，说：“我都准备拿了，怎么不给我啊？”

何景涛笑了笑，颇为得意地说：“也不看是谁的妹妹。”

小鱼轻声说：“对不起。”

她下意识地就递给了何景涛，没注意那么多。

叶家栋可能也觉得有点过了，说：“开玩笑呢，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小气。”

他说完瞟了何景涛一眼。

何景涛懒得理他，看着小鱼空空的手里说：“让你买两瓶你就真买两瓶啊？”

小鱼说：“零钱不太够。”

何景涛知道她没拿那张红的，把水瓶递了过去，说：“要喝吗？”

小鱼喉咙有些发干，瓶口是敞开的，她接过直接咕噜咕噜，没几下就见了底。

到最后还剩了一口，何景涛把剩下的一饮而尽，爬上岸说：“走吧。”

叶家栋泡在水里说：“不再玩会儿？”

何景涛头也没回，说：“你自己玩去。”

……

小鱼回到家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当年正火的「仙剑奇侠传3」，茂茂割肉去和罗如烈换粮食的那一段给她哭的稀里哗啦的。

何景涛从房间里出来到楼下倒水的时候，见她脸上挂着泪心里一紧。

倒不是真的关心她，只是徐彩霞等会回来了，见到她的模样指定要说自己欺负她。

毕竟在徐彩霞眼里，他没少和妹妹抢东西，不论是电视的遥控器还是游戏手柄。

他走到沙发边，假模假样地问：“怎么哭了？”

小鱼指着电视屏幕说：“茂茂死了。”

何景涛不常看电视，但这情形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