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会哄我爹。”

“你要对卫伯父说实话，说你心里想的，他被会明白。”

月儿寻思了片刻，“好！那我去哄哄我爹！”

朔夜点了点头，伸手略扶了下月儿起身，之后松开手目送月儿进了屋。

怕吵醒胡依依，所以卫道没有回卧室，坐在堂屋里生闷气。

月儿进门瞧见卫道还阴沉着脸，立刻笑得甜甜的，“爹……”唤得也甜甜糯糯的。

卫道瞅了她一眼，冷哼道，“你不是爱陪着他跪吗？怎么起来了？”

“爹你要是喜欢我跪，我现在跪！”月儿当真立刻又跪了下去。

“谁要你跪了？是你自己要跪的！”卫道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我跪爹，跪得理所应当。不用爹让我跪，月儿让爹不高兴，该月儿跪。”

卫道又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她。

月儿跪着往前挪动了两步靠近了卫道，又甜甜地唤他，“爹……”

卫道又哼了一声，还是不理。

月儿垂下脑袋，低低地说到，“爹，我不是要和你作对，而是我真的喜欢夜哥哥，像你喜欢娘一样！”

“那小子哪里值得你那么喜欢了？长得是人模狗样，但除此之外哪里好了？因为辈子你喜欢他你一见到他又离不开他了？”

“夜哥哥他很好，真的！”月儿想了想，又说到，“以前他都不叫我月儿，叫我小心，因为我那时候挺笨，他总担心我，所以给我取名小心，不断提醒我要小心！”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没保护好你！”

“那不怪夜哥哥，怪我没用！”

“他也很没用！”

月儿严肃道，“夜哥哥以前很厉害的，以前从来没人像爹你这样这么对夜哥哥说话，他可凶了，都是别人怕他！他也不会对别人下跪，从不求人……”

“他真那么硬气，那倒是不要跪啊！我可没让他跪！”

“他跪你，是因为你是我爹。”月儿伸手抓住卫道的手，“爹，夜哥哥他也很理解你，是他考虑要先对爹你说清楚我我们的事才让我和他一起回来的，我原本打算给你写封信行了！”

“写封信行了？你还真是个不孝女！”卫道气得拍桌而起。

“是月儿不孝，不过我也是怕告诉你你会担心阻止嘛！”

“我真是白养白疼你了！”卫道气呼呼地又坐了回去。

月儿伸手试探般小小地扯了扯卫道的衣摆，“是月儿的错，爹你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好，你若不好了，谁来照顾娘？”

“你还知道你有娘啊！”卫道抬手要敲打，但顿了下没忍心下手，又恼恨地收回。

“我想跟夜哥哥去，也是想早点找到药治好娘！”

“他说能治好你娘真能治好？说不定是信口开河！”

“夜哥哥说能治好一定能治好，他的医术真的很好！”

卫道终于睁眼瞧着月儿，神情渐渐平和了下来，好半晌后他认真发问，“你们前世的事你一直都记得？”

月儿摇头，“懂事后才慢慢一点点记起来的。”

“那你怎么从来不对我说？”

“我怕……怕爹你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怪物！我很喜欢爹，所以我不想爹害怕讨厌我！”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觉得你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