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热的!给我干嘛啊!”
“听话,冻着了可没人伺候你。”
代文修像个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近乎将左观棋裹成了粽子,才放心上了床。
“我哥都说华景也过来了,冻着了不还有他。”左观棋吸溜一下鼻子,见代文修只褪去了外衣,就钻到了被窝。
左峥在得知左观棋也抡长枪上战场后,想尽一切办法把华景从宫里弄出来,甚至不惜得罪永昌帝。
按照时间算算,华景到来也就这两天,至少不用给将士们抢医师了。
“不得喝药扎针?”
柔软舒适的床榻传来左观棋身上的温度,代文修沾上去就是莫名的心安,神色都放松了不少。
“我就睡两个时辰,记得叫我,你不能熬的太晚。”代文修打了个哈欠,在左观棋连连的保证下睡去。
他睡的很安稳,熟悉的味道和温度都包裹在四周,每一个被角都被牢牢掖住,被窝中的温度不曾流失……
两人即便一直住在一个营帐,但同时上床入睡的时间甚少,要不然就是一个睡了一个没睡,同床共枕睡个饱觉,在这个时期竟然变的那么困难。
代文修做了一半好梦,梦里的他打了胜仗,正要带着左观棋回京城时,路上突遭暗算。
绑匪不知是谁,掳走左观棋的同时,让他一人前去赴约,哪怕知道是圈套代文修也去了。
不曾想绑匪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他命,霎时间脖子上一凉,代文修怔怔看着从自己脖颈喷出的鲜血,突然身体猛的往下一坠,梦散了。
代文修两眼一睁,映入眼帘的是只剩了一个在燃烧的灯盏,帐帘露着一条缝隙往里钻风,冷风刮过代文修的脖颈,让他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他就看见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在椅子上的左观棋不见了身影……
明明被子还在椅子上挂着,代文修走过去发现被子上面早就没了余温,心里直接凉了半截,大氅也没往身上披,冲出了营帐。
此时,左观棋手里捉着一只鹰,留在京城被袁恩和袁泽带来揭发左璃罪行的那人死了。
也是在临死前,那人才在孙隐的手下,将幕后的推动者供出来。
这个幕后之人左观棋并不陌生,就是没想到她的胆子可以如此之大,心狠手辣不说,竟然还在永昌帝眼皮底下养了一批死士都没人发现。
“王爷有何吩咐?”
面前之人是军营里最普通的长相,左观棋如今在这处行军打仗,自然手下的一些侍卫也混到了营地,这便是其中之一。
“蛮人那里情况如何?据我所知,虽然左璃利用蛮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与他交和的那个蛮人是真看上了他,现在还不知他们自己人毁了约,也不知左璃的死讯。”
左观棋该交代孙隐的都写在了信上,等那件事结束后,孙隐也要往西南边塞来,准备潜入沙瓦。
“已经联系上了,那人是沙瓦的小将军,他对三皇子传的信件都被我们拦了下来,确实无人向他透露三皇子死讯,或许我们能抢占先机。”
小兵说着,将拦下的信件从手中的盒子里掏出。
那信件有一沓,能满满当当放一食盒。
“那给他们制造些麻烦,透露给那个小将军蛮人毁约之事,先看看他震惊不理解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