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白吃白喝吧，我得帮点忙。”云娘笑出了声，“行了，你还跟我客气？”

“好吧。”顾月南回去坐着，若有所思的盯着沈淮昱。

“干嘛？”沈淮昱问道。

“你不觉得你很不对劲吗？”顾月南道，“沉默寡言的，让人怪不习惯。”

“没什么，人又不可能心情一直都好。”沈淮昱又岔开了话题，“你怎么不问我今日的事？”

“以你的本事，清秋剑肯定拿回来了，何须多问。”顾月南也顺势答道。

“呵，我在顾女侠心中竟如此厉害。”

“咋了？还有，都说了不要叫顾女侠。”

“习惯了嘛。”沈淮昱喝了一口酒。

“那都是过去了。”顾月南单手托腮，看着太阳西沉。

“总之呢，这句话对你来说也适合，过去的事，我们无力改变，唯有把握现在与将来，这才是我们能做的事。我也不和你说什么大道理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看你是要回去，还是在这扬州散散心？”

酒已经见底，但梅花的香气留在了唇齿之间。

“这酒没有昨日痛快，不醉人。”沈淮昱玩着酒壶，“我回哪去？那京城风云诡测，不愿回去。”

“那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来扬州呢？去看看扬州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吧，很美。”顾月南道。

“有空一定去。”沈淮昱看向顾月南，“你要去哪儿？”

“我有我非做不可的事。不可能游山玩水，自在逍遥了。”顾月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要让责任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气。”

“嗯。”

“你去京城报仇吗？”沈淮昱道。

“迟早的事。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顾月南问，“小侯爷要干什么吗？”

“我过段时间会回京城，到时候你来，我请你看长安的烟火。”

“行。”顾月南望着天空，苍穹渐渐暗沉了下来，明月高悬。

“我呢，就该当一个闲散侯爷。”

“但是天下不太平，你的心愿实现不了。”

“是啊，要不我跟你去逛一圈？”沈淮昱问。

“呃……”顾月南思考着，“随你。”

“不会坑我吧？”沈淮昱展颜一笑。

“居然意识到了，放心，不坑钱财。”顾月南逗他，“必要时替我跑跑腿。”

“你可真有面子呀。”

“彼此彼此。”顾月南道，“小侯爷若是不愿，也没事。”

“哼，若我不愿你是不是要去问江亦安？”

顾月南淡淡道：“小侯爷误会了。我自是无法让谁平白帮我，不过都是利益来往。”

……

顾月南躺在榻上。果然，沈淮昱知道这事，他今日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