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虔沉默片刻，单手掐住鱼鳃后问：“仁兄，你是谁？”

乔实张牙舞爪地上下碰了碰尖牙。

段虔摸了摸下巴：“我听不懂鱼语。”

乔实一扭，脱离了段虔的掌心，又朝着他的脑袋甩了一尾巴。

段虔：“……”再好的脾气也没了，他用精神力和鱼碰撞在一起，意外的，他没能直接杀了对方。

乔实简直气恼，这人是不是蠢，海空还在上面，他就这么上去岂不是找死。

他找死不重要，重点是别把他给暴露了，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逮人。

那天他好不容易在司仞身边打听到对战地点和对战策略，本身兴趣不大，但后面说到乔娇娇要来，乔实感了兴趣。

他和乔娇娇联系上纯属意外，他几次提起过去找乔娇娇，但都被乔娇娇拒绝，甚至连视频都不接。

更气人的是他还能偶尔听到一个娇软的声音，喊乔娇娇妈妈。

那天过后，乔实没再睡一个安稳觉，对于乔娇娇让他做的事，他也做了，但还是说不见，他就更气了。

随即想到乔娇娇的女儿叫乔弱，他厌恶地想，肯定是那个男人很弱，才会让乔娇娇起了这么一个破名字！

两个人不自觉用的精神力越来越多，忽的，一人一鱼被猛地拍打在地上。

司仞脚步一顿，换了方向，走进了车里。

窝在沙发上的海空睁开了眼，他烦躁地蹙起眉：“到底是谁在吵？！”

“不管他们，你先睡觉。”司仞把海空搂在怀里。

海空却呆呆看向他，冷酷地问：“你是谁？”

司仞愣了愣，心脏就像被人打了一拳，沉闷地喘不过气：“我……”

“想到了。”海空又钻进他的怀抱，“你是我的爱人。”

司仞的心脏骤停，而后剧烈跳动，太久没听到这个词，现在反而不敢应：“饿不饿？”

海空摇头：“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好像要去打架？”

司仞心里不是滋味，他就算知道这是那一半药效的发作，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心疼：“不，我是带你来到我们定情的地方。”

“是嘛？”海空似笑非笑，“我渴了。”

司仞立马去倒水。

海空抬眼，眼眸中惊疑不定，再次垂眸，又变成了那个记忆错乱的海空。

司仞把最后一半红色药丸丢进去，化成水后，他轻轻拿起杯子，这是关乎到海空往后的幸福，他不能出错。

水杯递过去，海空把杯子放在唇边，忽然用手指点了点司仞的唇：“你今天还没亲我。”

司仞上前轻轻一啄，他怕他再碰到海空，那就不舍得让他喝了。

杯子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

零件内部里的一人一鱼早就趁着精神力消散跑了出去，段虔跑的太急，但看到不远处的段寻，下意识收拾了着装。

刚踏上沙地，段虔没站稳，一头埋进了沙子里，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乔实则尾巴一甩一甩地蹦跶到海边，“噗嗤”一下跳进海里。

而后，又蹦了出来，在沙地上滚了几圈，只不过掉了不少鱼鳞。

段寻面部抽动，对于又多的两个人，他仰头看天，随便吧，他习惯了，就是天上掉下来一个人他也不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