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整不明白，像一台被拔了电源的电脑。

“我……我咋变回新手了？！”他瞪大眼，心里咯噔一下。

正懵着，脑中“叮”一声，机械音冷冷响起：

【「天命模式」任务已发布】

【任务目标：存活24小时】

【失败后果：意识湮灭，因果抹除，无法复活，无法读档】

【警告：本模式无系统辅助，无修为继承，无资源补给】

【你，唯有自己。】

“哈？？？”

姜凡整个人都傻了。

“存活24小时？不是……我刚通关啊！这咋还给我扔回新手村了？还不能死？死了就彻底没了？连重开都不行？！”

他抬头四顾——夕阳西下，桃花飘飘，溪水哗啦啦地流，铁匠铺里“铛！铛！铛！”地打着铁，一切都熟悉得离谱。

这不就是他当年攥着一枚铜板、连把铁剑都买不起的桃溪镇嘛！

可现在，他穿着一身“仙尊战袍”，帅是帅，但在这儿，活像个异类，被全村人当猴看。

“这游戏……不能退？”他喃喃自语，声音都带了点抖。

可他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

系统没开玩笑。

死了，就真没了。

连“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土，站直了。

虽然灵力没了，装备废了，系统也跑了，但他脑子还在。

那些年，他死过多少回？

读档多少次？

从一个连十两银子都凑不齐的穷小子，一路砍到九霄之巅，靠的不只是修为，还有——脑子和狠劲。

“行吧。”他咧嘴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既然不让退，那我就……再活一次。”

他迈开步子，朝铁匠铺走去。

背影拉得老长，像一把还没出鞘的剑。

夜，悄悄来了。

风一吹，桃花乱飞，山林里传来低低的兽吼。

村口的老槐树下，那把被他扔在角落的桃木剑，还在原地，灰都积厚了——老伙计，等你重新捡起来呢。

他走过溪边，水面上倒映出他的脸——还是那张年轻的脸，可眼神，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少年。

“以前我靠系统，现在我靠自己。”

“这24小时，我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