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大腿,指着小凡,对着刚走进门的阿木和洛清寒,激动地宣布:
“它是姜凡之道的具现!”
“姜凡前辈一生,不就是想把‘灵’和‘械’结合起来吗?他想用灵力去温暖冰冷的机械,想用数据去记录永恒的生命!”
“这小家伙,就是那个‘结合体’!它是活的!它是姜凡前辈留在这世上的、最完美的‘答案’!”
阿木看着小凡,眼神复杂。
他看着小家伙用灵力给叶红鱼的机械宠物梳毛,看着它把洛清寒的冰矛当成滑梯玩,看着它在苏小暖的灵力光团里打滚。
这孩子,没有继承姜凡的力量,却继承了姜凡的“道”。
他不仅能沟通灵力与数据,更能将两者完美融合,化腐朽为神奇。
这时,小凡玩累了,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跑到阿木脚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起满是灰尘的小脸,甜甜地喊:“父亲!抱!”
阿木:“……”
他低头看着脚边这个“儿子”,又看了看叶红鱼那副“我发现了新大陆”的狂热表情,再想想自己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姜凡之道具现”,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
他弯下腰,把小凡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家伙很轻,像一团棉花。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桃子香和一股微弱的、类似电路板的金属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阿木抱着他,走到智阁中央的圆桌前,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小凡说:“小凡,你想不想跟我学东西?”
小凡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
“学这个!”
洛清寒为了演示,随手凝聚出一柄小巧的、不会伤人的冰晶蝴蝶,放在小凡手心里。
小凡看着手心里的冰蝴蝶,好奇地戳了戳。
“学这个!”
叶红鱼手指翻飞,一串复杂的代码在空中组成了一只发光的小鸟。
小凡看着小鸟,又看了看冰蝴蝶,眼睛亮了起来。
阿木看着他,温柔地笑了:“这叫‘巡守之道’。你想学吗?”
小凡似懂非懂,但他看着阿木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学!父亲……教!”
“好。”
阿木把他举高高,小凡吓得尖叫一声,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从今天起,”阿木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智阁,“我,阿木,正式收你为徒。”
“教你‘巡守之道’,教你如何守护这片万界,如何让灵与械,和谐共生。”
小凡听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他知道,这是父亲给他的礼物。
他开心地在阿木怀里扭来扭去,小手一挥,一道由灵力和数据交织而成的、小小的彩虹,横跨在智阁的半空中。
看着那道绚丽的彩虹,阿木笑了。
苏小暖笑了。
洛清寒嘴角微微上扬。
叶红鱼则是在一旁,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