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吓到了吧。”,依琳回头对她道:“箫景砚不会对她发火,今天没说话才是被气得很。”
“确实该生气”,林鱼往上挪了挪脸:“剧本多重要,我还以为箫景砚那会回来是打她顿再走,谁知道是拉时默没拉动,烦的扛着人跑了。”
“他脑子有病。”,依琳没忍住一笑,学着动作看她:“他太较真了,不管是圈子还是那,他这份较真只是蠢。”
林鱼听懂了这是在回她先前问话,心里像被填满了什么东西,她腻的很,轻勾唇角道:“蠢不挺好,又不是傻。”
“我是傻吗?”
箫景砚单手拿着手机接电话,转身坐在床板边。
酒店地板寒凉,屋里没开空调,只穿老头衫的他有些许凉,嘶了声继续和里头汪桑道:“不带口罩,连身份证都是临时开的,这样带人开房?”
“哎,不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临时身份证能开房的,你真不是有备而来?”,电话另头,汪桑在床上滚了圈:“儿子,你跟爸爸好好说说,你别以为爸爸没看出来,那是时默!”
时默躺在床上,睡梦中听见他名字,转侧了个身,发丝顺落掩盖了他的面颊。
“你小声点。”,箫景砚等汪桑安静,和他讲了事情经过后,最后总结道:“来城里才发现店没开,太晚了一来一回麻烦,我见他好像人不舒服,才进来开房。”
汪桑语气暧昧:“车行晚上十点就不开了,你故意的呢?”
箫景砚:“我给忘了。”
“我看不是吧!”
汪桑明显不信,半夜冲浪到现在,要吃自己儿子的瓜也不是这样轻易结束。他满嘴骚话举例:“去年你单听他名字就兴奋的像条狗,现在人能被你带进酒店,你真不干点什么?”
“我那里像狗了?”,箫景砚压低嗓音回道。
汪桑同样回他:“你那里不像了?!”
“吵,安静……”
一声轻的不存在的话,被箫景砚听见直接没管汪桑挂电话,揣手机回裤兜。
时默脑袋在枕头上轻蹭,微微眯开的眼,昏黄色灯光一瞬刺亮。
“砰!”台灯突然被打倒摔地,刚好滚到工装裤边。
灯被人捡起,时默半撑起身,眼神微眯,格外明显的喉结剧烈滚动。
“渴了?”
灯重新回到桌面,时默突然把它再次打掉,箫景砚刚好背对找水,见着没着急去捡,逛屋里一翻,找到两瓶矿泉水回来。
他路过灯弯腰捡起,顺便把一瓶水丢他怀里,将灯放回桌面。
水实实打了时默怀里一掌,屋里没椅子,箫景砚拧开手里水,反身坐在地面上喝了口。时默双手瘫在俩侧,坐在床上比他高,一眨不眨的看着灯又像看着他。
“怎么被我帅到了?”,箫景砚拿下水,拧上,对他犯浑。
时默没听见的继续盯,箫景砚把水放边上,双手后撑告诉他:“车店没开,明天早上八点开门。”
房间不算大也不小,一张白床占了中心。
“这是……那?”,时默许久未说话的嗓音,像两生锈铁片在摩擦。
“因为我自我感动。”,箫景砚抬起只手半瘫着:“我们没死成,现在在这‘共度良宵’。”
“你好记仇。”
“我就是记仇。”,箫景砚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耸耸肩微抬下巴示意:“水你喝不喝,不喝给我。”
时默缓慢低头,矿泉水在他怀里,好像轻轻荡漾?伸手去碰,刚好定格,他突然想到什么,直起身问道:“现在是几月几号?”
他好似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箫景砚看他眼,偏撑抬起身掏出手机。
“七三一。”
这一声就是个指令,时默刚刚还生锈的动作,立刻变得极快,如果单听身上冲锋衣击打声,有些许急躁。
“你找什么?”
“手机!”时默身上空空,抬头看他道:“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箫景砚看着他,迟疑的点了点头,时默立刻问道:“在那里!”
箫景砚下意识揉了揉耳,落手从自己另边裤子口袋里拿出,边道:“你刚刚走路一倒一歪,我把你扶进屋一倒床上,你手机就掉了出来。”
一阵落地脚步声,手机刚拿出来,时默就有点像抢了回去,他打开屏幕,一连串的wx信息在上。
其余的箫景砚看不清,只能看见时默息屏,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的模样,撸开脸上散落的发丝,黑屏看不清面色。
时默放下手机,熟练的有些迅速双手用力揉搓脸,他的力道看不见,也往死里搓。
不一会,原本惨白如纸的面色,有了些许红润,可被遗落的嘴唇无情的出卖了他。
“时……”
时默看他,抬指抵唇,比着禁音,他搓个脸好像喝了假酒,见他安静,晕红的面突然傻傻裂唇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