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盖子一揭而开,晃荡的水面倒映着,谢明一脸颓丧。
“我去。”林鱼异常大声的骂了句,走到他边上说着:“前门口有水,你洗漱怎么跑厨房来了?”
厨房不大不小,水缸放的被谢明挡严实,林鱼凑近,弯腰倒看见他的面色,一下没忍住笑调侃道:“昨天李炆摸到好机子,把你榨干成这样?”
谢明闭了闭眼没理她,林鱼昨晚猜拳输了,这会手探到壶,打了碗水洗锅:“你这……不行啊,还是男人过了三十就是力、不、从、心?”
水一瞬下锅,扬起片亮。
“别TM玩了。”谢明闭着眼,咬牙的面部神经都在抽搐:“真TM完蛋了!”
“那里完蛋?”林鱼往周围看了圈,停顿一刻笑道:“今天可没有蛋。”
她话语里全是调笑,谢明睁开眼,转身抬手握住她的肩,一字一句道:“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谈恋爱我们都完蛋!”
林鱼翻了个白眼,任他晃的摊手道:“就凭那张照片?还是什么……”
“要什么啊!”谢明跟她快速讲了昨晚,崩溃的嗓音带上一丝哭:“妈的,他们两个天天睡我边上,我特么不知道?!”
谢明那张脸全皱在一块,堪比干了的柑橘。林鱼:“人就睡你边上,你转头直接问就是了,现在乱猜什么?”
“萧景砚天天醒的比鸡早,一起来就滚去下田,你让我怎么问?!”,谢明压着嗓子叫道。
“时默啊”,林鱼手臂没了束缚,抱起臂对他实话实说:“谈恋爱一个人可搞不来。”
“不行”,谢明想都没想拒绝道:“时默瘦的和个骨一样,我现在情绪不对,对他稍大点声,我都怕吼死他。”
林鱼轻微翻了个白眼,无声学了一边他的话。谢明看见用力叹了口气,“林鱼我的天,这关乎剧组你不担心?!”
“担心啊”,谢明眼睛雪亮的盯着她,林鱼勾唇一笑,把卷发捞倒一侧,“所以我现在去找他当面问清楚。”,说完大步往外跨。
“什么!”谢明瞪大自己的五官,快步跟出。
现在时间还早,屋外冷风带着一片宁,几个人在院里两颗树间拉了条绳,平时都挂方便洗、方便干的衣服。
时默只着件短袖,抬手在细绳上拿衣。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这人喊的和风一块吹过他的身,衣布后卷他单薄有了型。
这会几个屋紧闭,林鱼不仅没收嗓,反而撕扯着嗓门问道:“你是不是和萧景砚在一起了!”
谁?他和萧景砚在……一起?
时默被惊的想不到事,张唇又皱眉。谢明紧跟其后,要拉她回来,林鱼展臂一甩,大步迈向时默还不忘把昨晚的事对他一一举例。
风吹起老头衫,老头衫在打上老头衫再打上黑色冲锋衣‘簌稀簌稀’。
林鱼不矮,但时默身为男性,不免比她高了不少。林鱼抬起点下巴,阳光透着时默发丝打上眼,眯了眯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谈恋爱?”
谢明的表情太吸睛,时默抬眸看了眼。这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明拍了额头一巴掌,对他无意识弯腰道:“昨天没和你说,但不管在哪里,同室恋爱都是不提倡的,你……你懂吗?”
林鱼抬手挥开他,嫌弃哎一声,垂手抱臂直接道:“你和萧景砚不能谈恋爱,要是谈了赶紧分手。”
“分什么手?”
他们这个位置靠围墙,萧景砚从田里回来,刚刚就见他们围着时默说什么,现在走进一听,隔着围墙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时默,对二人不解问道:“时默没对象啊,他分什么手?”
有些话不能全说出来,林鱼眯眼打量了萧景砚一会,偏头问时默:“没对象?”
时默启唇还没答,萧景砚倒是替他昂了声,“他要是有对象,我就不会和他睡了。”
“谁睡了谁?”
屋外他们的另对侧,李炆停在原地,手里拿着个小摄像机,意犹未尽的抬起,对他们几人摆拍道:“这话题,咱们可以大清早聊吗?”
谢明一看见他,脸上褶皱全局到眉头:“你又在开什么,昨天不是拿了机子,今天还来干什么?”
“要你管?”李炆把机子拿下,露出一张‘白脸’:“那萧景砚还没干完农活就回来了,你怎么不说他?”
谢明一刻就要说‘你和他能比吗?’,但萧景砚就在边上,他冒头的话直卡了嗓。林鱼见他吃瘪好玩的笑了笑,转头问萧景砚道:“活没干完还敢回来?”
萧景砚下意识和时默对视,林鱼眼尾轻抽,尽量玩笑问道:“早上走没看见你带时默,现在特意回来带?”
“我早上不会和他去。”时默倒是听出她话里的怕,压着莫名上扬的唇角,对林鱼道:“我和他一起干活,不是前一脚后一脚。”
他话说的隐蔽,林鱼松下口气,萧景砚看不懂的左看右看,时默问回他怎么回来,他道:“李炆给我发信息,让我一块来看。”
“他让你一块来看干嘛?”,林鱼挑眉。
“可能是……”,萧景砚像是专门等着人问,眼神突然看向天边,装不在意道:“借了不给我看,不好意思吧。”
林鱼:“………”
给捧场的只有时默,他轻轻一笑,没说话的收下衣服,刚要习惯性往身上套,毕竟他不穿萧景砚就要帮他穿,林鱼不是不知道,可是今天格外显眼的看他,她明显的正在‘不在意’的萧景砚都察觉,看了眼问道:“怎么了吗?”
林鱼先摇头,后低眸盯着笑起,双手垂着挥了挥空气,抱臂抬眸越过时默回屋。
屋门没关严实,一推开,小伊在里侧睡得香,肩上被子起伏均匀,依琳翘着二郎腿坐在炕沿,单手里手机屏幕被不长的指甲戳的‘嘟嘟嘟’响。
林鱼反手关门,看了眼屋内,对她道:“从四点忙的现在,还在忙?”
依琳嗯了一声,抬手用力按过额,太阳穴通红一片连上眼眸里的血丝。林鱼一脚抬滑,一脚接着,玩了几下坐到她边上,“萧景砚不是不火吗?前头大家都没官宣,你们也未发通告行程,现在怎么回事?”
“是不火。”依琳把手机侧了点,一同看着热搜:“萧景砚早期是因为敢说、敢莽吸了一大波粉,但现在因为他太过任性,除了欣赏他这张嘴的,其他的粉丝花了三年追他,现在恨不得扒了他,加上不止他,一堆时默的粉丝跑上wb说箫景砚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