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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懒得理你 > 第 50 章

第 50 章(1 / 2)

 车开到小区门口就停了,司机回头告诉他,小区不让外车进,就在这停。

时默靠在车窗上的头轻点,掏出手机,屏幕碎渣掉了一椅。

从岭山回来要两天,这些天他回来了也只呆医院,怎么过去他也不知道,幸好他有随身带卡的习惯,他从别的口袋掏了掏,拿出,司机却扫不了。

时默拿着卡莫名想为什么扫不了,他忘了最浅显的司机没有POS机。

司机见他这样,小区来这里不贵,十几分钟到的不要十块,想和这位刚没了亲人的孩子说不用给。

时默收卡回口袋,对他礼貌道:“麻烦您把我送到最近商场,我买到手机给您转。”

司机想说不用,时默抬眼对他微笑,“麻烦您。”

司机叹了口气,转身看车,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时默又重新靠回车窗,明明车里暖气打的司机穿着短袖都热出汗,他一反常态的双手虚虚抱紧自己。

商场离这不远也不近,司机停车,时默开门关门,进里买手机不到三分钟又出来。

他站在窗边敲了敲,司机放下窗,时默弯腰扫到里头二维码。司机看着他不进来问:“你不回去了?”

时默低头转账的摇了摇头,付完款,收回手机对他道:“谢谢,不用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司机听到二维码收款一千元。打车不需要这么多,司机探出车窗喊着。时默背对着他,走的平直又被风吹得踉跄,他没有听见司机的话,他走的这条道车子不能开进,风从耳灌入,从裸露的手臂钻进,散落的发丝吹进干燥的唇,一抿一含,全是涩与咸。

这里是商场很吵闹,他走的一圈都很吵闹,有人会带着东西上来推销、有人会带着笑从旁跑过、有人会带着不一样的香气路过。

吵闹就像天边的日阳,笑一声,明黄的阳辉包裹一寸,笑一阵,炽热的辉光包裹一身。笑声渐渐离去、渐渐散去,天边最后一丝黄辉被无声的寂静,压的黑压一片,路边亮起的灯光照明了,正在道路边踩着矮小路墙的时默。

时默保持平稳的伸直双手,一摇一晃的走着,兜里的手机不断震颤,他无知无觉。

和他一样的也有一个孩子,他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孩子扬起头笑还停在圆圆的脸上,他道:“爷爷,你看看我,我厉不厉害!”

爷爷牵着他的手把他往上拽,小孩不稳的吓得嗷嗷叫,爷爷说:“厉害,我们小……”

最后的话,时默听不清,他只能看见他们穿过他,留下的刺耳笑声。时默终于意识到,兜里震颤的手机,掏出一看,是时平。

他的铃声一直都是那个,完好屏幕里时默的脸色苍白,被风吹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就像刚出来索命的鬼。时平的这一个电话长久的让时默到了小区、到了楼栋,在空荡的楼梯间踩着一声又一声的铃声上了楼。

马上要到了,时默踏下一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扰民。楼道中,灯年久失修,这么久的铃声没让它亮起,时默踩上最后一节台阶的脚步,成功让它亮起。

时默想接,门口蹲着的男人抬眸望来的那一眼,让他忘记了接,手一抖还是心被吓的一颤,按成了挂断。

男人一身黑蹲在门口像个垃圾,手里拿着个本。见着他一愣,还留有余红的脸,在昏黄的光下,眼睛里浸了层看不出的润。

时默没有理他,垂手只是从兜里掏出钥匙,朝他走去只为开门。门锁咔哒一声,一丝昏黄的光跑进昏暗的屋,男人站起身猛的带了阵风,时默躲的进屋关门。

男人抬手拽住外门栓,用力一拉,后退的门伴着还未松手的时默一块跌进他怀。

他的怀抱宽广摔进一瞬,衣料摩擦后是一片暖,下意识要放上时默腰的手顿住,用他靠着自己的胸膛推他进屋。

门一声关起,昏暗的屋内,他们保持着姿势,男人一句话还未说。时默就被这一片看不清的黑暗蒙了眼,迟疑又不解问道:“萧……景,砚,你来干什么?”

靠在怀里的时默太过于的轻,萧景砚吊着无形铁坠的手,连简单推开都做不到。

他来干什么,他从剧组跑来干什么?

他的状态太差了,但这不是他离开剧组独自跑来的理由,时默的一巴掌打的太疼了,他来只是再挨一巴掌,他困在一个看不见的容器中,他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完蛋。

但他没想到第一个跑的是谢明。

谢明跑了,剧组被迫停业,大伙对他的离开只有调笑,说:“这死sb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跑回去追人。”

原来谁都看得明白谁爱谁,谁喜欢谁,萧景砚看不出来,他在屋里拿着烟盒,拿着空无的东西,想那他呢?汪桑看着他,最后问了:“儿子,你认为的喜欢是什么样的?”

萧景砚回:“心疼,我想要心疼他,我要看见他,心会疼的让我明白,这人是我爱的人。”

汪桑很不解:“时默是个人看见都会心疼!又瘦弱又长相漂亮,谁见着第一眼不会心疼?!”

萧景砚可能不是个人,他看见的时默漂亮无可厚非,但是瘦弱却无。

他看见的时默,是夕阳西下拿着捆好的麦,起身汗水流进眸里,眨眨眼对他微微一笑的、是夜晚蹲门口打电话,自己路过时,有点防备的收紧手机,抬眸对他没意识凶的、是一天突如其来,跟他比力气的差点没比过的。

很夸大,不可否认,时默都是一个较瘦的男人,并无多少特殊。

那天时默打他、说他,他只能感受到时默是伤心的,时默伤心的打他,只为逃离那种要命的情绪。直到今天,他终于跑来,甚至带着剧本跑了,只为找一个借口,和给自己一个答案,他在门口从早晨蹲到夜晚,直到时默回来的那刻,他低眸看自己的一刻,萧景砚无比确认。

他喜欢时默。

时默和初见一样,头发凌乱,衣服在他身上如同挂在衣架,看不清的脸、看不清的眸。那颗在胸腔快要跳出的心脏,告诉他,平常,太平常了,但莫名堵塞着所有感官的情绪告诉他,太犯规了。

萧景砚喜欢时默。

萧景砚喘气呼气,每一寸都带着时默发丝的清香,但他开口莫名的流下一滴泪,落在他的发顶,时默被惊的一颤,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机瞬然掉地,哐当一声,萧景砚被砸开了口。

“时默,你怎么了?”

时默没有回答,黏湿的触感在他的头顶,他的双唇也被黏住了口。萧景砚胸膛前的时默在细微发颤,要抬起安慰的手最后只落在他身上的衣摆。

他舍不得捏紧衣摆,另只手里的剧本被捏的细微作响,萧景砚找到理由,“时默,我来找你,看本,我看不明白,你是编剧……我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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