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成长速度，一旦被逼到绝境，快得吓人。

他自己要不是有系统，有那几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经历，有经历老家事件后的成长，想驾驭这种女人，还真没那个资格。

哪怕是落魄的大小姐，对普通人来说，依旧是另一个维度的生物。

他伸手，终于接过了那个与现场格格不入的铂金包。

入手很沉。

“你很不错，我收了。”

朱立生把包随手扔进车里，发出一声闷响。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黄乐瑶，目光沉了沉，带着一股子玩味。

“不过，‘嫁妆’这个词，用错了。”

他往前一步，逼近她。

“这包东西，就算是你替你那个死鬼老爹，还给我的‘赔偿款’。”

“父债女偿，现在两清了。”

“至于你想进我朱家的大门？”

朱立生的嘴角扯了一下。

“这点价值，还不够看。”

他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再说，钱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

“你不如多琢磨琢磨，从其他方面下手。”

他直起身子，拉开后座的车门。

“比如，先从你的新工作下手。”

“或者……”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更有趣的说法。

“从喜儿那里下手。”

“喜儿你是见过的。她是我第一个女人，肚子里怀着我的种。

大少奶奶这个名分，是定死的，谁也抢不走。”

朱立生看着黄乐瑶瞬间煞白的脸，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拍了拍车顶。

“你嘛……”

“可以争取争取，二奶的位置。”

黄乐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个第一天来上班，在办公室见过的，挺着大肚子，一脸幸福的乡下女人。

大少奶奶？

而自己却是个，二奶？

屈辱和愤怒瞬填满胸膛，火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

可紧接着，这股火又被更残酷的冰冷现实刹那净化。

她现在，还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