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站定,看他片刻,继续往前走。“不瞒瑞王,珊珊以前的痴傻不过是个假象。”
“我知道。”若是嫁进齐王府才被医治好,不可能会有那般才情,如此医术。
这些都是非一朝一夕的事。
她轻点一下头,知他是明了的,也没打算瞒他。
“只是我不懂,何故要在人前装傻?”一个官宦千金,被人那么传着,毁坏了名声,她就不介意吗?
“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有的东西,连自家夫君她都没说,又怎可对他言明。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的侧影。
感慨,他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她的心。
回到客栈,珊珊检查了白庆熙的情况,发现情况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好,细问下才知是秦白一直给他灌输真气,。
珊珊心中对这一路忠心耿耿地汉子多了几分感激和敬佩。
她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听有人来敲门。
秦白上前打开门,见是店小二。
“大爷,这人说是来找二号房的客人的,他说有位姑娘在他们那定做了东西,让一做好就快速送来。”小二恭敬地看着秦白说道。
不待秦白开口,房里的珊珊便开口问。“可是我定做的银针。”
“是的。”门外送银针来的年轻人答到。
秦白接过,给小二和那送针的年轻人每人打赏了一两银子,两人欢喜激动地谢过离去。
他走回房里,把针递给珊珊,问道。“王妃,这东西有何用?”
“很快你就知道了。”珊珊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很是满意。
“瑞王,请你帮忙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秦白,你去把王爷的衣服给我拖了。”
“小心点,别动到他的伤口。”
秦白点头,手上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触到白庆熙伤口的地方就用剪子剪开。
珊珊接过白庆郑拿过来的小火炉,然后把针放到上面烤一下。
走到床边,见秦白已经给白庆熙把衣服脱好,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之前为他包扎的布条,看到伤口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白庆郑护着,这一路的行来,他才免受颠簸之苦。
伤口比预计的好,没有怎么渗出血来。
白庆郑也很好奇,和秦白两人站在床边,等着看她会如何救人。
珊珊很是无语地抬头看着两人,无奈地说道。“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借个光。这光线都被你们挡住了,我不好施针。”
两人一听,相视一眼,往两边散去。
珊珊看着白庆熙的伤口,很是庆幸,虽然流血过多,但好在和心脏刚好偏差而过。若这伤口往左偏移过来两分,他此刻就不是昏迷这么简单了。
她拿过白庆郑手里的药水,轻轻为他擦拭伤口。
“那是什么?”秦白问。
珊珊看他一眼,觉得这人还真是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这是专门用来消毒的。”
“什么是消毒的?”他又问。
她无语地看着他。“秦白,我现在忙着救王爷,等我有时间了在给你细细解释。”
秦白摸摸自己的头,觉得自己真是蠢到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好奇这个。
接下来的时辰里,他再没半句话,只在旁边看着‘消毒’结束以后,她用针慢慢地刺入白庆熙的皮肤里。
这样的救人方式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珊珊手中的针一阵捻转与提插后,额角隐隐开始冒汗,一旁的白庆郑和秦白两人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模样,神情间带着点佩服和担忧。
她施完最后一针,右手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总算是放下心来。
秦白看着她略带一丝欣慰的神情,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担忧和好奇。“王妃,怎么样?”
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看着他。“好在开始有你的真气护着,情况比预期的还要好。”
秦白一听,积压一晚上的郁气总算是吐了出来,放心不少。
只要王爷没事,让他灌输多少真气他都是愿意的,
珊珊把一包药交给他。“安排个人去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先用武火,水开之后,改用文火。”
“是。”
夏连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不停地在一张布条上抹着她事前准备好的药的珊珊,心中百味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