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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芮发现李有前手上有血迹,以为他受伤了。李有前摇头,借着上去取水的机会洗清了受伤之嫌疑!
血是狼的血,证明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
程芳心有余悸,认定李有前就是老虎托生,惹不得!李有前的话就是命令,不敢违逆,再不情愿,也得跟着他继续往深山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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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接下来再没野兽什么事儿,别说虎狼,就连松鼠、野兔、野鸡之类非食肉动物都没遇上一只,鸟儿似乎也不见了。到底是兽王,一顿咆哮换来一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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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程芳出状况了。有点头晕,好难受。是不是发烧了?
芮哲纯摸摸自己的额头,又去摸程芳的。
李有前伸手朝芮哲纯招呼。
芮哲纯要躲,被李有前抓住胳膊,强行将大手印在她的脑门儿上!
“搞没搞错?病的是我!”程芳争嘴。
来了,李有前一只手托住程芳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从前面拍上去,遮天蔽日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明白了,没有对比就不知冷热,芮哲纯是参照物。
“没事。三十七点一二三四五六度,不烧。”
“大老虎”很幽默呢,两个女生乐不可支。
李有前与芮哲纯交流了一个眼神,更加印证了他的判断:程芳有体温。此时隐瞒实情,或许于患者更加有利。
“可我明明难受,瘦子你再用眼窝帮我量量,比较准。”程芳许是觉察到了医者的敷衍。
“钱崽,叫你呢,上。男女生之间会比较敏感。”芮哲纯企图成全一桩美事。
程芳躲了,不敢接受钱崽的“眼窝大礼”,害怕睡到半夜芮哲纯对她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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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两天晚上一样,他们在山脊选择一个攻防有利的地方驻扎。
夜里,程芳老说胡话,看来病情加重了!
芮哲纯不住地用眼窝为她测温,可以肯定,发高烧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看,程芳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都懒得睁开,可怜加麻烦!
李有前指使芮哲纯拿水给程芳喝。
“我要吃馒头!”程芳不接水,提出一个令人愤慨的要求。
还没烧糊涂啊!馒头就剩下最后一个,昨晚强忍饥饿留下的。商量好了,第二天早上分成三份,分而食之。考虑到馒头形状的不规则,均分有困难,决定以钉杠锤定胜负,谁赢谁先挑。
芮哲纯推了程芳的头一把,表示妥协。谁让她是病人呢!
李有前也推了程芳的头一把!点火烤馒头。
好,你们趁人之危,都来欺负我,看我不把馒头吃光,渣都不留给你们一粒!程芳在心里恶狠狠地盘算。
心有余而力不足,程芳只吃了几小口就吃不下了。便宜他们了!
谁知,那俩嫌弃程芳,不愿吃她吃剩下的,再染上病实在不值,宁可饿着。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人要是真饿了,狗啃过也照吃不误。但这是最后的馒头,吃了接下来就得吃兔子啃树皮。
抓只兔子并不难,难的是不会杀!血淋淋的谁下得了手?!树皮?鬼知道哪种树皮可以吃?!
瞧程芳那熊样,没能量补充,还能撑得下去?
于是,啃剩下的馒头被塞进袋里。
程芳差点没被“气”哭!
“钱崽,我们转了一半没?”芮哲纯小声问李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