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了大门,过了天井,那值守先是安排了叶东林四人自大厅中落座,说道:“几位稍等片刻,我这便让下人们收拾了房间,届时再领各位前去。”
叶东林轻笑了声,抱拳道:“多谢兄弟了。”
那值守呵呵一笑,并未在意,他略一拱手,便自要出去,待转身时,忽而又是转身面向叶东林,道:“未知兄弟高姓大名,可否告知一声,一会儿在下前去通传时也好与帮主说。”
叶东林笑道:“叶东林。”
那值守又是一拱手,便要出去继续值守,但至其走到天井时,忽而意识到什么问题,他连喝道:“你可是佩刀客叶东林?”
叶东林点点头,没有回话,那值守顿时眉头一皱,道:“嘿,今日铁掌门才折在你手里,才几个时辰便自来了我水鱼帮,兄弟,你怕是目的不纯哪。”
叶东林站起身走至天井边上,他扬了扬刀,道:“却是在挑战你家帮主的。”
那值守嘿了一声,道:“好个佩刀客,如此,你且就在此等着,我这便去唤我家帮主来。”
经由周四海等人一宣扬,佩刀客行走江湖,挑战各大门派的消息便已传出,佩刀客能让铁掌门吃瘪,那实力与铁掌门不相上下的水鱼帮怕也难挡,如今佩刀客已进了帮派,此事不小,须得立即通传才是。
至那值守走后,叶东林又自回到大厅中坐下,他笑看着洛春霞和燕三儿,道:“学会了吗?日后你二人独当一面时,所面对的人不是阴险狡诈便是虚伪无比,你们欲要震慑住对方,便要有足够的实力,还有不小的名声,如此,行事才能毫无阻拦。”
洛春霞和燕三儿纷纷点头,可自二人眼中,所见却就是疑惑,显然二人并没有听懂,叶东林也不介意,他又说道:“不懂也没关系,记在心里,日后自会明白的。”
一刻钟后,门外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听那脚步声,像是有三人正自往此地而来。
随那脚步声近了,忽听得一苍老至极的女人声音传来:“少侠远来,欲要与老婆子比试几招,却不知想如何来比?”
随这老妪声音传来,便见那门外走来三人,一个是那值守,一个是握着佛珠的老和尚,一个是拄着鱼龙拐杖的老妪。
叶东林持刀起身,一拱手,道:“肖老前辈见谅则个,叶东林听闻水鱼帮行侠仗义,好事做尽,乃真正的武林正派,今日叨扰却也非是一定要过上几招才算比试,不如先坐了下来,聊聊,聊不通再动手也不迟的。”
老妪姓肖名柳云,自整个洛水城而言,凡人间多有传颂其侠义之举,故要知晓了这老妪姓名并不难。
肖柳云呵呵一笑,她自看了眼老和尚,道:“禅师且坐,这位少侠也并非歹毒之辈,此次怕是要与老婆子我来个文比,禅师既来,不妨做个裁判,如此算是公平了来,免得日后传了出去,怕别人说我水鱼帮仗势欺人,污了名声可不好。”
言下之意,却就是怕叶东林输不认账,但叶东林明言初出江湖,却也没有甚名声可言,别个人又怎怕其输不认账?细想下,叶东林便是想到,怕是那铁掌门顾及名声,替他传言时,多有些不实之处了。
那老和尚口颂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如此甚好,普陀寺虽非九阳江湖甚名门大派,但也站得住几分脚,武林中人都还能信上几分,由老衲做这裁判,必定要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如此,双方各不吃亏最好。”
言出,先是表明了身份,以大名鼎鼎的普陀寺镇了场子,再言他立场,如此,便就是要告诉叶东林,比试可行,但输便是输,不可抵赖,届时莫到了江湖上去胡乱说话,污了水鱼帮名声,届时,由普陀寺出面解释,所有谎言都将不攻自破,莫要弄了个偷鸡不成还踩了一地的鸡屎的局面来,还属于自己难看,当然,他自也要保持“绝对”公平的。
叶东林呵呵一笑,他冷冷瞥了眼老和尚,道:“‘高僧’法号是何?”
语气也冰冷,完全没有礼貌可言,但自叶东林对佛门的恨意而言,能如此“客气”相问已是不易。
老和尚也不生气,他自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老衲玄恶。”
叶东林点了下头,自呵呵一笑,道:“好,肖老前辈,有这玄恶大师作裁,你该是放心在下了吧?”
肖柳云晃了晃手中鱼龙拐杖,笑道:“少侠多疑,玄恶禅师常年居于普陀寺中,极难见得如今年轻后辈实力,今少侠前来挑战,倒是要让禅师来评断下如今江湖后浪猛是不猛才行的。”
叶东林哼了一声,不再于此话题上多说,他道:“好,你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是前辈,请你先出个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