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恩扬了扬眉,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ooc权限的提升关键难道不是归还司阳的自由吗?等‘封衍’彻底和司阳失去关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系统的回答模棱两可:「也不能说不是吧……」
陆承恩干脆直接问:“ooc权限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
系统不愿透露:「系统自有标准。」
陆承恩早知道会问不出来,如果能问出来系统就该在任务开始前主动告诉他了,他道:“那你也少管我。”
系统:「……」
陆承恩在手提包深处摸到了司阳的手表,他取出那块不知道被司阳什么时候摘下来藏进包里的手表,握在手中摩挲,有些失笑。
他还以为司阳会直接把这块手表扔在飞机上。
不一会儿,在司阳之前进入洗手间的地勤走出来了,他心情不错的哼着歌,没留神,被站在门口的陆承恩吓了一跳。
陆承恩歉意地笑了笑。
地勤离开后,陆承恩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司阳的身影。
他摘下耳机,走入洗手间。
时间太晚,这个下机口又偏,除了刚下飞机的一拨人,这片区域差不多已经空了。洗手间内同样空空荡荡,陆承恩走向隔间,步伐不紧不慢,一间一间地看过去,最终在最深处唯一一间落锁的隔间门前停下。
陆承恩抬手敲了敲门板。
“司阳。”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但陆承恩能听到这一小方天地里另一个人短促的呼吸声。
“开门。”
陆承恩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红色的标识慢吞吞转动,咔嗒,跳转为绿色,隔间的门松开了一道缝隙。
陆承恩拉开门,就看到司阳低着头坐在马桶盖上,手里还握着他的钱包。
“你哭什么?”陆承恩叹道,他走进隔间,反手关上门,拉起司阳的右手,顺势将握得温热的手表重新带回了司阳腕上。
陆承恩抬起司阳好不容易养出了点肉的脸,轻轻擦拭掉白皙面颊上的泪痕,疑惑道:“你在发抖,很害怕?”
“……对不起。”司阳低声道。
“对不起什么。”
“我偷了你的钱包。”
“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听话。”陆承恩拿走了司阳手里的钱包,又借着给司阳捋头发的动作,取下了黏在司阳衣领后的监听器,一起装回口袋里,“下次想给别人打电话可以告诉我,不用偷钱包去租用别人的手机。”
司阳看了眼陆承恩的口袋,握住手腕上被戴回来的手表,又哭了。
“以后不要随便把表摘下来了。”陆承恩道。
他将司阳从马桶盖上抱起来,低头在司阳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问:“听到了吗?”
司阳默默点头。
陆承恩无奈:“怎么哭得这么可怜?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就这么害怕吗?”
司阳兀然扬起脸,望着陆承恩,鼻音浓重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还没等陆承恩做出反应,司阳已经抬起双臂,搂住了陆承恩的脖子。他将脸埋在陆承恩的颈边,抽了抽气,轻轻嗅着陆承恩领口的淡香,问:“我以后会听话的,所以,我可以相信你吗?
陆承恩感到意外,他回抱住止不住啜泣的司阳,拢在单薄背脊上的双臂渐渐收紧。
这个沉默的拥抱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静悄悄的隔间里落下了一句几不可闻的低语。
“……再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