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死不休 “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吴老头磕头道:“大人,上月初五,草民去长清县探亲,回归途中正遇到隔马山强盗在李家庄劫掠,我藏在树林之中不敢动身。在强盗撤退的时候,亲眼所见匪群之中一个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人,那人摘下黑布之后模样与秦季一般无二。当时我也不敢确信,待匪盗走远后到李家庄查看,有数名村民喉部中刀而死,刀刀致命。有未遭屠害的村民与我说,这些人均是被一个擅使飞刀之人杀死的。这山东境内,有如此飞刀绝技之人除了秦季还有何人?这事,李家庄百姓都可为我作证!”
“大人,绝无此事!这吴老头存心陷害与我,还请大人明查!”秦墨尘抱拳道。
老子刨你们家祖坟了怎么地,这么针对我,秦墨尘心里恨不得把吴老头家所有的鸡都杀光。上个月初五,李家庄确实遭到隔马山强盗洗劫,死伤甚重,而且当时还去过现场。当时也没发现谁被飞刀杀死,再说就算自己真的去抢劫,会傻到用人尽皆知的飞刀绝技去杀人?而且借鸡的前一天,还在路上救了前往长清县探亲返回的吴老头一命,当时他可是不认识自己,这吴老头有些反常,事情定有蹊跷。
魏大兴身后朱禧低头沉思着,也不说话。另一旁贾亦珍问到:“吴老,上月初五之事,你怎么如今才来报案?”
吴老头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粗布:“当天夜里草民收到一封恐吓信,说如果草民胆敢报官,就让我死无全尸。草民胆小,哪敢报案。”
贾亦珍继续发问道:“若真是秦季所为,他当日何不直接杀了你了事,为何还要恐吓与你,留下祸患?”
贾亦珍句句珠玑,吴老头愣了一下随即辩道:“他可能就是为了我那只宝??公鸡!”吴老头感觉失言,刚刚说出宝字,又改了回去。
“实不相瞒,若非前日草民那只公鸡丢失,这件事我也不会报案。只是那鸡丢了,我活着也无甚意义,但这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我一定不能让他在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大人清正廉明,一定会为草民做主的。”
看着吴老头义正言辞的给魏大兴扣高帽子,秦墨尘心里暗暗佩服。要不是老子是当事人,他这话我特么都信了。
魏大兴点头道:“这件事情我会认真调查的,一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如果查出这事真是秦季所为,就算他是本县义弟,我也会将他绳之以法,还给百姓们一个公道。”说完还狠狠瞪了秦墨尘一眼。
嘿!魏老大算是把我喝出去了,这事要是不查清楚,我这一世英名可就毁在这老头嘴里了。秦墨尘看着吴老头冷声道:“吴老,在这我也说一句,你的鸡不是我偷的。李家庄的事,和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我若对你有所图谋,当日何必两次救你?你今天诬陷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他日我冤情得雪,必当亲自登门拜访。”
吴老头被秦墨尘的气势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爬起来磕头如捣蒜道:“大人给我做主啊!在这公堂之上,这恶人就威胁与我,此事还能有假?你当日救我,谁知你这逮人包藏何等祸心。当时我怕你,但现在我,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告你到底。”
“啪!”魏大兴一拍惊堂木:“好了,秦季虽有嫌疑但只凭这一面之词不足为据,不便关押,着令秦季近日不准踏出历城县半步,随传随到。待李家庄一事调查清楚在做决断。退堂!”
“威??武??”两旁皂吏喊着堂威,魏大兴转回后堂。衙门口的百姓见热闹已经完了,也各自散了。吴老头在两个邻居的搀扶下,对着秦墨尘吐了口唾沫才颤颤巍巍的走出公堂。
秦墨尘最后来到后堂,魏大兴与朱禧、贾亦珍三人正坐在后堂喝茶。见秦季进来,魏大兴叹气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秦季找个椅子坐下,喝了口茶道:“这事可不像吴老头所为,依我看这吴老头一定有问题。”
朱禧点头道:“嗯,我感觉老四只是个开始,他们的最终目的可能是??”说着看了看魏大兴。
“我?”魏大兴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又没得罪什么人。”
“呵呵!”朱禧笑笑道:“大哥,自你做这知县以来,也断了不少冤案,其中不乏些世族乡绅!这其中就难免有人怀恨在心,但你作风清正,抓不到什么把柄,所以就难免从你亲近之人身上下手啊。”
“那会是谁针对与我呢?”魏大兴问到。
朱禧手捋长髯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老四就是被人家抓住了借鸡之事来大做文章,偷鸡也好,抢劫百姓也好,大哥如果处理不当,那这知县的位置恐怕就要坐不安稳喽。”
魏大兴叹口气道:“那如今老四的事该怎么办?”
朱禧道:“如今之重就是要找出吴老头背后之人,找到此人一切应该就都会迎刃而解了。”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贾亦珍忽惊到:“坏了!按二哥如此说,那这吴老头恐怕有危险!”
魏大兴看向贾亦珍:“三弟何出此言?”
朱禧在一旁手扶长须沉默不语,似是在盘算什么。秦墨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满脸惊慌的贾亦珍问道:“三哥,吴老头还有仇家?”
贾亦珍站起身拉着秦墨尘道:“什么仇家,有你一个就够了,快与我到吴老头家看看。”
秦墨尘不明所以:“吴老头刚走,以他那腿脚没有半个钟头到不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