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上老君来到这片竹林，找到了杨戬，心里的那丝疑惑反而扩大，变得更甚。

“你真的是杨戬？”

注视着面前这个眼神中不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人，太上老君怀疑起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曾经那个司法天神。

楚谦负手反问：“不然呢。”

太上老君围着他周身转了一圈，皱起眉，呢喃道：“不像，不……太不像了，虽然你和杨戬长的一模一样，可那股气色不对。”

听闻此言，楚谦心里不禁一颤。

莫非这老君真能识破他的真伪？尽管那样对楚谦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可他依旧不想暴露，毕竟披着杨戬名，重影做回司法天神的几率较大一些。

“主人，他来做什么？”这时，哮天犬跑了过来，眼神警惕地盯着相距不远的太上老君，清楚这是主人的政敌。

打量着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的哮天犬，太上老君又是一愣。

哮天犬？若真是这条狗的话，那面前之人似乎只能是杨戬无疑了。

这便排除了面前之人是他人伪装的。

可杨戬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尤其是眼神里的那股劲。

莫非……

忽然，太上老君猜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经过那一役，亲眼目睹众叛亲离，自己看重的外甥持由自己兵器化成的开天神斧劈向已经，挥拳废了自己修为。

重度悲伤之下，再加上杨戬于鬼门关前徘徊了一次，所以想明白了一切，也就性情大变了。

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何杨戬舍得当着别人的面在刘府扇三圣母杨莲一巴掌了，而且舍得把自己看重的外甥给打成重伤。

联想到此，太上老君心底揶揄一笑。

不禁也佩服起他自己的脑子，恐怕整个世间也就只有他能够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哮天，你退下。”楚谦朝哮天犬喝道。

哮天犬尽管担心身前的太上老君会加害于楚谦，可也不敢不听主人的命令。

待哮天犬退至屋内后，楚谦和太上老君相对而立在竹林之中。

风刮过他们的长袍，掀起了各自脸上的惆怅。

“杨戬，你还记得与老夫的约定吗？”太上老君沉着声音问道。

“记得。”随即，楚谦缓缓将二人之间的秘密约定说了出来。

听罢，太上老君终于能够确定，眼前之人不是什么人的伪装，就是真真正正的显圣真君杨戬。

至于性情，他脑海中已经有了自己以为合理的解释。

“老夫还有一炉丹药未成，这就告别了。”

试探完成，太上老君告辞而去。

目送老者的背影消失在云层之中，楚谦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差点就暴露了。

幸亏他仍然记得人生长恨水长东里的故事线，和杨戬对每一个人利益交往、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