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秋池终于缓过神来。
采夏站在林秋池前方随时护着她。
其中一个壮汉打量了一番林秋池,表情从凶神恶煞转变为职业假笑,“这位小姐要买它吗?”
它指的是手里拎着的瘦小女孩。
林秋池眼神示意采夏。
“开个价吧,这个人我家小姐要了。”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露出奸诈的笑容,回:“十两银子。”
采夏一听,便道:“奸商,一个成年奴仆才值十到三十两银子,你们竟然敢坐地起价。”
两人闻言笑道:“死丫头懂得不少,你们不买自然有人抢着要。”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好啊。”反正国师大人有的是钱,区区十两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将腰间的钱袋扔在地上,“十五两,现在把她送到国师府。”
壮汉捡钱的手一顿,国师府?本以为她只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女子这才打算好好坑一把,结果……
变脸如翻书,“这位小姐,你看看我刚才头脑发热,说错了价钱,只要五百钱,这丫头我们兄弟二人把她洗的干干净净送到您府上去。”
林秋池唾弃他们变脸的速度,“无碍,我说多少就是多少,现在立刻马上去请大夫一起送到国师府。”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立刻捡了钱照办。林秋池没了再逛的心思,同采夏回到府中。
二人做事麻利,很快昏迷的小孩已经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大夫在一旁为她诊脉。
司忆安下朝听到下人禀报说夫人带回来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哦?这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又回想起从前她小心翼翼的开导自己脆弱的灵魂。
“我又何尝不是她捡来的第一个。”他喃喃自语。
这边大夫为小孩诊完脉,“此女身子骨虚弱,身上都是常年积累下来的伤痕,我先给她开几副药剂,以后要多加调养身子骨。”
采夏跟着大夫去取药,剩下的丫鬟有的轮番打热水,有的正在帮女孩擦拭身体。
全部清理完后林秋池发现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鞭子留下的深深的痕迹,既可怖又惹人心疼。
“这里是吃人的世界,无权无势只能沦为他人的玩物。”司忆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
林秋池当然明白,若当时没有报国师的名号,想必那两个壮汉还要为难她一阵。
“花了你的银两,对不起。”林秋池略感抱歉。
司忆安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被逗笑,“无事,我的就是你的,况且好多还是从林相那个老东西那坑来的。”
“怪不得他会把你当做死敌。”林秋池闻言觉得好笑。
“怎么就成死敌了?想当初他还拉拢过我,虽然我们都对陛下忠心耿耿,不过那时候穷啊,不敢坑陛下只能坑一坑你爹喽。”司忆安玩笑般简单讲述了他与林相的纠葛。
直到傍晚小孩才悠悠转醒。
“夫人,那位姑娘醒来了。”下人通报
进到里屋,小孩正坐在床上,身边的下人在给她喂药,看到林秋池来纷纷起身行礼。
“干你们的事就好,不用管我。”林秋池说。
小孩看到救命恩人很是激动,说罢就想给她磕头,林秋池哪经得住这样的大礼,忙把她按回床榻上,“好好休息,别瞎折腾。”
等小孩喝完药,她才开始问起小孩的身世。
齐余余,九岁。
林秋池倒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但其实它的含义是多余,“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林秋池急忙改口。
小鱼是她现在的名字,自己取得。
她来自偏远的山村里,家里有四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她和哥哥是龙凤胎,对于她们家来说她就是多出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