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
“脖子上这是什么啊?给我看看,是不是禽兽的印记。”
严茂说着就要去扒拉徐开霁的衣领。
徐开霁微微后仰,“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把桌子上的枣花酥吃完。”
严茂的手僵在半空,又讪讪地放下了。
“小气。”
“你嫂子的心智,应该是恢复正常了。”
昨天晚上小姑娘受不住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确定了。
“啥?”严茂抓了抓头发,“也不是没可能。这应该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他说的爱情指的显然不是正经的爱情。
“……”
就不能指望他多正经。
“去吃枣花酥吧。”
严茂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霁哥,三盘,都吃完?”
徐开霁睨了他一眼,“你不是爱吃吗?”
“我就算喜欢吃甜的我也不能吃那么多啊……”
“去燕京饭店打包早餐,要有营养的。既然枣花酥吃不完,就拐到四九胡同打包一碗豆汁。”
严茂可不想喝四九胡同的豆汁儿。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你喜欢豆汁儿是为了迷惑白双霜。她一听你喜欢,那肯定卯足了劲儿每天都喝豆汁儿。不是,哥是真不知道她喜欢你啊?这么些年了,得个机会就围着你转,连我们这些个兄弟都不忘拉拢,有时还会深受其害。你倒是清净的跟局外人一样。这会儿还要我出手给嫂子报仇。”
严茂憋着一口气说完,见徐开霁没反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给你嫂子报什么仇?”
严茂一哽,合着他说了这么多,霁哥只听进去了这一句。
“哥你想啊,你那酒平时在哪放着?嫂子怎么就想起来喝了?还有这个肖姨,你让她来家照顾嫂子,她先把白双霜给放进来了。容姨呢?照顾嫂子,那必须得容姨来啊!”
“容姨休假。”
严茂叹了口气,“那可真不巧了。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嫂子怕是对白双霜的依赖心已经很深了。万一嫂子那心理状况一反复,就只听她的……你看,这酒我送你的时候她可见过,就是她哄嫂子喝的。他让嫂子喝这个,我就让她喝豆汁儿。”
徐开霁想了很久,又问:“她为什么哄溶溶喝那个?”
严茂冷笑一声,“你想想你平日里的名声——不近女色,正到发邪。谁想着染指你,谁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林月溶正盯着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
重新穿回书中,她还是把这个传言中不容亵渎的徐开霁给睡了。
今天的太阳她是见到了,明天呢?
林月溶在原书中只是个一笔带过的炮灰,没有过多描述。她只能重新回想了自己的经历,但两辈子过去了,很多细节都记不太太清楚了。
家中出了变故后,她浑浑噩噩跟着徐开霁回了燕京。
徐开霁忙着处理生意,几天没回家,照顾她的是肖姨,陪着她开解她的是白双霜。
在林月溶的眼里,白双霜是个耐心又用心的大姐姐。
当时她的心智退回到七岁,相比徐开霁,白双霜才是她抓住的救命稻草,所以她才对白双霜的话言听计从。
林月溶不会知道,白双霜并非真心对她好,教她勾引徐开霁,不过是想让她被厌弃好自己上位。之后更是鼓动林月溶,让她以怀孕为要挟作践徐开霁。
徐开霁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原本就因为家中变故抑郁成疾,怀孕后因为徐开霁的冷淡积郁更甚,在产前抑郁症的磋磨下早产,一尸两命。
虽然两辈子过去,前尘往事已经淡了,林月溶还是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就着枣花酥捏着鼻子喝完豆汁儿的严茂很快就忘了其中酸臭,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找事儿。
他在徐开霁面前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总要刷刷存在感,身上才舒坦。
“哥,你是不是该叫嫂子下来吃饭了?”
“不用多睡会儿?”
“那也得先吃了饭再睡啊?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说了,你整日使不完的牛劲儿,嫂子可是一小姑娘,累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