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年少,并不理解交往的意思,也觉得......
时间还长,一切都来得及。
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遗憾。“但他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想要结婚的人。”
想要,结、婚、的——
人?!
丁蔓蔓吃了一惊,紧接着察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
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快要将她千刀万剐了一样。
急忙想要挽回一些,“......那时候,你们刚多大啊,怎么会想到......结婚呢。开玩笑——”
开、玩、笑!!!
她真是多余问这个问题,朱小舟要不是开玩笑的话,今天她能不能活着走出栖云当,都不好说。
“知语者——我在遇到赵政学长以后,想到他,就会想到这一个关系。”
朱小舟说。
知语者,就是无论自己说什么,哪怕很奇怪很荒诞的事情,对方也能立刻明白,并且愿意接受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哪怕,他的观点并不一样,他也愿意承认——
你的观点可以存在。
那是一种灵魂与灵魂的碰撞......
不过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丁蔓蔓明白。
知己——
柏渊却突然懂了朱小舟话里的意思。
她将赵政视为知己,在那样一个所有人都疏远她、伤害她的大环境里,只有赵政对她不一样。他出现在朱小舟最需要被人理解的时候——
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生活,驱散了黑暗和寒冷。
他包容了朱小舟所看到的——
那个荒诞世界的存在。
这该不会就是她想要的理解吧。
不过——
赵政学长实在耽误了太久,眼看着天都要黑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潮气。
像是闷了一场大雨。
丁蔓蔓耽误了一天,不敢待到过夜,怕引起丁蔓蔓家里人的怀疑,于是赶在大雨下来之前,就回去了。
朱小舟搬来椅子,坐在门前,望着玻璃门外的天色出神。
抱有最后一丝期待——
如果他来了,是不是说明......
萧温玄偏过头,寻着柏渊的方向小声说道,“舟舟好像很失望,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那又如何。”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从来不在意她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因为她对你来说,只是有价值的存在,从来不是一个该被疼爱的女人。”
柏渊冷眼瞪过去,似有辩解之意,张了张嘴......
可在萧温玄面前,却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