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起云涌 林初见他面色有愠怒之色,随笑道:“张兄,又开玩笑话,小弟我生在苏州城,哪里又去过远游?”
张玉堂暗自冷哼道:“来,今日小弟与林兄不醉不归!”说完,他举杯畅饮同时将左掌搭在林初左肩,林初面色怒惊,原来他这一掌蕴含灵力,虽不至于将林初打死,但要是不防备,五脏六腑皆要被阴险之招震碎,但好险的是林初早有防备之意,暗自提气凝于左肩。两种不同的灵力相持不下,张玉堂抬头喝酒,眉头紧锁想道:“天下竟有如此怪异之事,这林初前几日不过炼气修为,今日一见居然提升如此迅速。”
张玉堂见拿他不下,便收起左手笑道:“好酒!”林初也假笑一下回饮了一杯,用余光看了看那些天剑派的弟子,见他们已经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才放心道:“张师兄,不如明说吧,你想做什么?”
张玉堂道:“林师弟又何必把我当作敌人,难道忘了当日在下用纸条传密之事?”
林初想起那日乾坤袋内他提醒了自己要远离择一雪的事情,不过,林初不傻,这人又何择一雪有何分别?于是,林初眯眼笑道:“哈哈,张师兄莫非坐收渔翁之利?况且雪师姐是什么人,不劳烦你愁思了。”
张玉堂不然道:“林师弟此言差异!你身怀本门密宝,玉华派弟子人人皆可担忧,你怎敢一人独吞?就不怕天下人追杀你么?”
林初冷笑不止,站起来便要走,这时酒馆二楼又上来些许熟人,林初冷汗直流道:“怎么她们也来呢?”
来人正是天女峰一行人,择一雪一眼便看到了林初和张玉堂,不过此次择一雪并没有紫凝授意会在这里碰到林初要抓他回去,因此一脸冷漠当作不认识二人,去了其他地方坐下。
不料,那些天剑派的弟子认得择一雪是玉华派弟子出言道:“哼,没想到玉华派也敢来这里分一杯羹,真是不知好歹,一百年过去了,还是不长记性!”
说话的人长得五大三粗,一把倒葱似胡子插在脸上,像个土匪。
“哈哈哈,师弟,你岂可出言揭她们伤疤,好歹也是女子,人家不要面子的啊!”说话的人皮肤甚白,左脸有一道剑创,两人你一言我一言,激得择一雪旁边几名女弟子面色娇红,择一雪却一脸冷漠道:“不可造次,任他们说去吧。”
那天剑派弟子嘲笑完,刚要拿起酒杯再要痛饮一番,只看手中酒杯摇晃不停,原来是有一阵寒风吹来,剑疤道人眼目皆竖那酒杯就是无论如何也举不起,心中惊道:“好强的灵力,是那冰冷女子么?”
“各位何必欺辱玉华派的女弟子,也未免太不丈夫了吧。”说话的人身穿紫色道袍,脸上挂着剑眉,高耸挺拔的鼻梁和如星星闪耀的双眼,着实是一个美男子。
“你是?长生派的姜女涵!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胖道士对这长生派的弟子似乎十分忌惮,他们两人纷纷站起目视着他。
林初眼看情况不妙,越来越多的修门门派弟子来到这里,着实对他情况十分不利,但他想走一步,却被张玉堂拦上一次,心中可谓已燃烧起滔天火海,只听林初小声道:“张师兄非要抓我回去?当真不让!”
张玉堂笑道:“当真让不得,林师弟还未告知在下来这里是做什么?怎么来得?是否受人所托?还有你身上到底有何秘密?你不说,今日张玉堂便就让不得?”
林初脸色突变,忽然双脚一顿,周身化成霞光待要冲破窗户飞出去,没想到张玉堂早就料到林初会逃跑,先一步跳到窗前挡住住林初。林初冷笑一声毫不迟疑,拔出梨剑,剑身泛起阵阵白光,酒楼内众人纷纷侧目这少年到底用的是何方宝剑。天剑派的人和择一雪也都望向林初,只看他伸手一剑便向张玉堂刺去。
张玉堂虽是符宗之人,但也是用剑高手,他哪里不知林初这一招剑法竟是云落剑法中的“拨云见日”,这剑招内虽看似平平无奇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刺,张玉堂本是可以很轻松的挡掉,但若是硬挡,便真中了“拨云见日”的接下来暗藏的十八路连刺。
只见张玉堂在梨剑离自己胸口的一寸位置,身体一晃居然化成黑影,形同鬼魅一般已在几个身位之旁,林初冷笑一声,直冲窗外,这便是他的计谋。
张玉堂暗惊道:“好小子,竟把云落剑法修炼的如此纯熟!”随即右手指向林初,迸发出一道绿气,旁人看了有人惊呼道:“这是玉华派的玄天一指,这人是谁?看似年轻,身手如此之好,先前那诡异身法也不知是何物!”
林初此时已蹦出窗外,直到楼下,忽然感受到头顶有如针细般的灵力传来,也不抬头顺地坐下,使出一招“清风徐来”,那梨剑一挥,周身狂风乱作,剑气纵横,将那玄天一指收了去。
张玉堂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心中骇然不止,虽说刚才自己的玄天一指还没用出一半的威力,但被林初一招剑法便破了去,着实不让人惊讶,于是急忙化作一道绿光追了过去,择一雪也十分惊奇林初忽然这几日内怎么实力大增,便当下和几名女弟子追了出去,余下的众人有的也跟上去,有的只顾喝酒吃饭不提。
只望天边数十道光线齐飞,与落霞共处黄天十分动人,凡人无不惊叹奇景,那最开头的白光自然是林初,第二道的绿光是张玉堂,只听他喊道:“林师弟,我念你是同门弟子,对你手下留情有过几次,莫要逼我出手杀你!”
白线中有人笑道:“张师兄此言甚是差异,我料你不敢杀我,有种便一直追着我吧,哈哈哈!”林初发出三声大笑,两人对话被追来的其他门派弟子听的一清二楚,有人问道:“听他二人言语,定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为何要互相诛杀?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有人粗嗓回道:“你懂甚?这二人是昆仑山玉华派的弟子,这天下修仙门派也仅是他家还自顾内斗,几百年都是如此,真是笑话!”
择一雪同来的女弟子听了脸红问道:“这二人将我玉华派的名声丢的一干二净,张玉堂不说了乃是符宗大弟子,那林师弟莫非是就是前几日我峰寻找的那人?”
择一雪脸色雪白也不答话,只顾追去,只见林初飞到一处山崖上忽然停下,张玉堂还以为他灵力耗尽,便嘲笑道:“林师弟的修为和嘴巴可不是一人身上的,怎么这么快便要休息呢?”
林初笑道:“你便来杀我就是,何必多说废话?”张玉堂一愣,他是不敢杀林初这是事实,一是有玉华派同派弟子在场,二是有其他门派弟子在场,若是真把他林初杀了,对他自己没有万分之一的好处,反而要自己赔命。
张玉堂想到这心里愈来愈焦急万分,他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此时居然会被一个笨蛋玩弄,他又看了看后方数十道光线已停在高空,忽然眼光清明,心生一计道:“各位师兄师姐,这崖上之人,乃是本门一叛徒,今日逃到苏州城,在下张玉堂正奉掌门之命要捉他回去,所以还请各位勿要干扰我玉华派门内之事。”
林初在下面听得一清二楚心暗道:“这厮果然心如绵针,和他的功法一样歹毒,这一言一语之间,已把我的身份坐实了,况且那些人看雪师姐也是同门弟子,也不出手,恐怕心里面会更加认定张玉堂的话,我就算再争辩,说干了舌头,旁人也不会信上我一分。”
林初见自己的如意算盘已打空,正当无可奈何之际,只听高空有女子说道:“张师兄,你诬陷人的本事,可真是让师妹大开眼见啊!”
张玉堂气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言乱语?”那天女峰女弟子敢站出来说话,定是择一雪授意的,张玉堂当然明白,但林初可不会想到这一点,此时他的心一阵酸,一阵喜。喜的是居然有人肯为自己说话,酸的是他原本以为这个女子是择一雪,看去的时候,她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面如冰雪的模样。
那女弟子倒生的一张好嘴只听她回道:“小女子算不上什么东西,但也不会趁嘴皮子功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张玉堂怒道:“择一雪!这是你教的?”
择一雪嘴角上扬微微笑道:“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剁了你的嘴!”
众人一看皆认为是这张玉堂起了祸心,想必看上了崖上之人手拿着一把好剑,竟想已莫须有的罪名害人,实属可恶纷纷斥责不止,只听那长生派的姜女涵笑道:“杀人夺宝?虽算不上稀奇,但张兄好歹也是一峰的大弟子,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撒谎,还真是头一次见。”
张玉堂此时自知百口莫辩,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急道:“姜兄,莫要听那些女子乱说,那择一雪和这人有私情,又怎会不帮他说话?”
姜女涵道:“既然有私情,为何先前你俩争斗之时,那美丽女子怎么不帮他打你,张兄的人品在下实不敢恭维!”
张玉堂一听哑口无言,只好对着林初冷哼一声飞离此地,众人见热闹已没,纷纷各自散去,顿时天空如烟花绽放,四面八方光线飞去,只剩天女峰一行人和林初还留于此地,林初此时也不敢走,他想道:“为何雪师姐还不走,难道她也想抓我?难不成是和张玉堂其实是一丘之貉?虽然她曾几次救我性命,我不得不防!”
想到这,择一雪一行人下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