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严厉一路干呕,连和灵肆对骂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灵肆多久才停下,孙严厉感觉到自己的胃都要被吐出来了,眼珠更是整个暴凸在外,快要飞出眼眶。
“这就受不了了?”
灵肆笑嘻嘻出现在他面前,捏紧了鼻子,噢,果真还是有点臭。
“……饶过我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孙严厉犹如上岸后,濒临死亡的鱼,也不管周围空气如何,大口大口喘着气。
灵肆目光如炬,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这怎么行,犯错的人,总得给他来点教训,让他记忆深刻点,你说是不是?”
“我……”
灵肆根本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从他面前离开。
孙严厉听到那些咬牙切齿的言语。
“就是这个人?”
灵肆离得远远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呵呵!我们一个镇上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你手中,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对我们!”
然而孙严厉根本就看不见说话那人的样子,他整个人斜躺在三轮车上,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想要回头看过去。
“你是谁?!”
孙严厉已经快要接近虚脱,眼神迷离,视线飘忽不定。
灵肆靠在一旁的墙上,语气寡淡。
“各位,动手时小心点,他留着对我还有用。”
“行,只要不死就可以了吧!”
说话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灵肆认识他,他的长辈们都是屠夫,他也继承了这一项优秀职业。
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了什么事,孙严厉究竟遭到了怎样的对待,灵肆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等周围嘈杂的声音全都消散,耳边也没有继续传来孙严厉大呼小叫的声音,这才睁开眼。
孙严厉已经不在她三轮车的车顶上,而是出现到了地上。
至于是被抬下去的还是被扔下去的,这就一概不知了。
周围心怀愤怒的人们各回各家,关闭了房门。
除了灵肆以外,就只有最先说话的那几人,加上屠夫先生在场。
灵肆走过去,确认孙严厉的呼吸状态,浑身还吊着一口气,不过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时刻了。
灵肆检查他的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痕迹,有些好奇屠夫先生究竟是如何做到让孙严厉变成这副惨样。
屠夫笑了笑,面目染上温柔的神色,和之前的凶狠样截然不同。
“说起来都是我父亲交给我的技巧,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可没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而是让他好好活动了一下筋骨。”
“怎么做到的?”
灵肆表示很有兴趣。
“你感兴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屠夫告诉灵肆,这是他们家一种祖传的“按摩方式”,只不过都是用来按摩那些牲畜的,现在倒是用在了孙严厉的身体上。
“你可不要觉得这是简单的按摩,我父亲说,按照这种方式去料理那些动物,能让它们的肉质变得更紧实,吃起来味道会不错,但对它们来说,反而倒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方式。”
“有点意思,多久有空可以教我一下?”
“当然可以,你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原本已经被折磨得睁不开眼的孙严厉,忽然眯起了眼眸。
趁大家的目光都没集中到他身上时,偷偷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