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惠泽心中对洪承畴的背叛行为痛恨至极,此刻见到洪承畴,恨不得立刻手刃了他。
皮岛副总兵李猛也是一脸怒容,跟着大声喊道:“对,陛下,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杀了他,给那些为大明战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李猛同样对洪承畴的行为不齿,情绪激动地叫嚷着要杀洪承畴。
朱慈烺微微皱眉,伸手拦住了银惠泽,神色严肃地说道:“银爱卿,李爱卿,朕理解你们的心情。洪承畴等人的行为确实令人不齿,他们背叛大明,罪无可恕。但今日不同往日,是我大明收复沈阳的大喜之日,朕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毕竟,他们在我大明收复沈阳的时候,没有为满清拼死效力,这已经算是他们做出的一点‘贡献’了。当然了,他们的罪行朕都记着,回到北京,朕自有公正的安排,定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朱慈烺心中虽然对这些降清之人也极为厌恶,但作为君主,他深知此时应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银惠泽和李猛听了朱慈烺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明白皇帝所言有理,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安静了下来。
朱慈烺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明军来到了城门口,他面带微笑,看着英姿飒爽的赵满刚,夸赞道:“赵爱卿,你此次立下了大功啊!朕只给你一千骑兵,让你骚扰清军,没想到你竟凭借着这区区一千人马,就攻下了沈阳城,实在是厉害,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朱慈烺心中对赵满刚的表现十分满意,觉得他智勇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赵满刚赶忙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陛下过奖了,这都是陛下英明领导,将士们奋勇杀敌的功劳,微臣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能为陛下效力,攻下沈阳城,是微臣的荣幸。” 赵满刚心中激动不已,能得到皇帝如此夸赞,他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朱慈烺虽然心里对尚可喜、祖大寿、洪承畴等投降满清的大明臣子充满了不爽,但为了大局,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厌恶,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诸位能弃暗投明,重新归顺我大明,实乃明智之举。如今我大明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们能改过自新,为大明的复兴尽心尽力,朕既往不咎。”
尚可喜、祖大寿、洪承畴等一众降臣赶忙齐刷刷地跪地,连连磕头,感激涕零地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我等定当效犬马之劳,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心中既害怕又庆幸,害怕朱慈烺追究他们降清的罪责,庆幸皇帝此刻的宽容,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表现,以求将功赎罪。
随后,朱慈烺带领众人,径直朝着沈阳的盛京皇宫走去。
这里便不得不介绍一下沈阳的盛京皇宫。在现代社会,这里也叫沈阳故宫,在皇太极时期被称为盛京皇宫?。皇太极于 1636 年改国号为 “大清”,并续建了沈阳故宫的中路建筑群,包括大清门、崇政殿等主要宫殿。
沈阳故宫始建于 1625 年,由清太祖努尔哈赤营建东路建筑群,包括大政殿、十王亭等,皇太极时期续建了中路大内宫阙,从而形成了完整的宫殿体系。清朝迁都北京后,沈阳故宫被称为 “陪都宫殿”,但后世仍保留 “盛京皇宫” 的旧称。沈阳故宫现存建筑 90 余所、300 多间,规模仅为北京故宫的十分之一,但融合了汉族、满族、蒙古族建筑特色,具有重要历史价值。
朱慈烺看着眼前的盛京皇宫,心中感慨万千,这里见证了满清的崛起,如今大明收复沈阳,这座宫殿也就成为了大明的宝贵遗产。
皮岛总兵银惠泽抬头望着盛京皇宫,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您瞧瞧这座宫殿,实在是太丑了!想当年,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那两个贼酋,强迫我无数汉人劳工来建造此宫,不知道有多少我大明百姓累死在这苦役之下。如此罪恶之宫,陛下,咱们烧了它吧!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 银惠泽想起满清统治者对汉人的残酷压迫,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皮岛副总兵李猛在一旁用力点头,随声附和道:“没错,陛下!这满清的审美简直是丑到极致,他们的衣服丑,发型更是丑得让人作呕,现在连造个宫殿都这么不堪入目。留着它也是碍眼,烧了它,一了百了!” 李猛性格直爽,对满清的厌恶毫不掩饰,此时更是言辞激烈。
朱慈烺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心中明白,这两位将领对满清恨之入骨,才会有如此言论,但作为一国之君,他有着更长远的考量。在他看来,这座宫殿虽然是满清所建,但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烧掉实在可惜。于是,他缓缓开口说道:“二位爱卿,大家先冷静冷静。这座盛京皇宫,朕不打算烧。”
银惠泽一听,满脸惊讶,忍不住问道:“陛下,这么丑的宫殿,又沾满了我大明百姓的血泪,为何不烧啊?” 银惠泽实在难以理解朱慈烺的想法,在他心中,烧掉这座宫殿才是最好的选择。
朱慈烺笑着摆了摆手,耐心解释道:“银爱卿,烧了它确实能解一时之恨,但仔细想想,这岂不是一种浪费吗?建造这座宫殿,所花费的钱财可不少啊。就拿修建时所用的砖瓦一项来说,便折银六十八万两,再加上其他种种开支,所有花费肯定不少于三百万两白银。如此巨额的财富,若是一把火烧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朱慈烺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这座宫殿。
众人听了朱慈烺的话,皆是一惊,没想到这座宫殿的建造花费如此巨大。他们心中虽然仍对这座宫殿有着抵触情绪,但也觉得皇帝说得在理,便不再叫嚷着要烧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