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的思绪瞬间回到上一世的历史。石廷柱,辽阳人,其实并非汉人,而是女真人,属瓜尔佳氏。他的曾祖父是明朝成化年间建州左卫指挥瓜尔佳·布哈,父亲石翰,移家辽东,遂以‘石’为姓氏。他原本是明军的广宁守备,可在天启二年,后金攻兵广宁时,他却率领部将投降了后金,被努尔哈赤授世职游击。
此人性多谋略,遇事明敏,历经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三朝,讨伐明朝、察哈尔部、朝鲜、李自成,平定山东、山西、河南,战功赫赫,确实勇猛。在满清朝廷,历任昂邦章京、总兵官、镶红旗汉军固山额真、镇海将军。清顺治十四年,因老乞休,以少保兼太子太保致仕,进封三等伯。清顺治十八年善终去世。
他的功绩可不少,曾经招降祖大寿,皇太极还把乌真超哈即火炮部队分为左、右翼,让他担任左翼固山额真。大清崇德元年,皇太极亲自率军讨伐朝鲜,命他率所部整兵械,挟火器出征,他的火炮部队把朝鲜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据说朝鲜群臣都被他的火炮部队吓破了胆。朝鲜国王李倧拜见皇太极时,他还纵容士卒在朝鲜打砸抢,所以朝鲜上下都对他惧怕不已。
李敬舆的内心依然非常的慌张,颤抖地地说道:“石廷柱的火炮部队真的非常厉害呀,陛下,咱们可得小心呐!”
看着李敬舆惊慌失措的样子,朱慈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李宰相莫慌,他石廷柱再厉害,能厉害过我大明的火炮?放心吧,等会让这些满清的叛徒,尝一尝我们大明火炮的厉害。”
而另一边,石廷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带着火炮部队出城了。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明朝军营,心中快速地估算着距离。片刻后,他咧开嘴,大声说道:“这明朝军营距离太远了,咱们的火炮要进到三里的地方,才够得着。这明朝的主帅,真是太狡猾,知道我们红衣大炮威力大,躲在我们大炮的射程之外。弟兄们,都听好了,走,往前走五里!”
阿济格在一旁,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担忧,赶忙问道:“石廷柱,往前走五里,真的够吗?可别到时候够不着明军啊。” 阿济格心里其实没底,毕竟这关乎战事成败,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石廷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道:“够了够了!咱们的乌真超哈,那可不是吃素的,三里的距离,就可以对明军展开轰炸。等会儿到了射程,一定把这些明军炸成齑粉,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清火炮的厉害!” 石廷柱心想,自己对火炮了如指掌,这点距离还能算错?阿济格就是胆小怕事。
阿济格听石廷柱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应道:“好,那我护送你。” 阿济格心想,既然石廷柱如此自信,那就看他的本事吧,自己在一旁也能照应着点。
另一边,新军三兵团总兵王志豪手持望远镜,神情专注地观察着满清军队的动向。突然,他脸色一紧,连忙向朱慈烺汇报道:“陛下,满清的大炮是三里射程,他们正朝着我们这边移动呢,看来,是要到三里之地,对我们展开轰炸啊。” 王志豪心中有些担忧,毕竟敌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朱慈烺同样拿着望远镜,眼神坚定而冷静,说道:“无妨,我们的劈山大炮有效射程是七里。传令下去,各炮营听令,就等他们进入七里射程,立即开炮轰炸。” 朱慈烺心里早有盘算,对自己的火炮威力充满信心,就等着给满清来个迎头痛击。
王志豪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声应道:“好嘞,陛下!末将这就去传达命令。” 王志豪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一定要让满清知道大明火炮的厉害。
而另一边,石廷柱带着火炮部队大摇大摆地继续前进,完全不知道大明火炮部队的有效射程是七里,还沉浸在即将轰炸明军的幻想中,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嘴里嘟囔着:“等会儿明朝军队就被我们炸上天,让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统统都得死。”
这时,一名副将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凑到石廷柱身边,劝道:“石将军,且慢啊!刚才明军用火炮打咱们的骑兵,小的仔细测算过,明朝火炮似乎能打七里远呐,咱们不能再前进了,不然太危险啦!” 这名副将心里害怕,深知一旦判断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石廷柱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打七里?咱们的火炮可是佟养性仿造的,性能比明军的火炮还要厉害一点,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石廷柱根本不相信副将的话,在他心里,明军的火炮哪能比得上大清的。
这名副将见石廷柱不信,心中愈发着急,仍不死心地劝道:“将军,这可不是小事啊,万一……”
石廷柱没等副将说完,就气得暴跳如雷,吼道:“你这是扰乱军心!来人呐,给我斩了!” 石廷柱心想,这副将竟敢质疑自己的判断,留着也是个麻烦,必须杀一儆百。
两名士兵得令,立刻上前,架起副将就往外拖。副将惊恐地挣扎着,大喊道:“将军,将军三思啊!” 但很快就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一声惨叫。
石廷柱看着满地的血,转头对着火炮部队的士兵们,恶狠狠地说道:“大家看到了吗?扰乱军心者,就这个下场!现在,你们立即给我前进,到了三里地,给本将军狠狠地轰炸,把明军阵地都给我炸成平地!”
士兵们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看满脸凶相的石廷柱,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